声,只是默默地坐在电脑前一直忙活。直到手术室打电话催席哆上台,才结束这场腥风血雨。
午餐时,大家问起李菲菲考得怎么样,李菲菲含糊其辞得只说考的很差。席哆眯着眼睛,问她:“你,考上了?”
“哎呀,没有~”李菲菲沮丧地回答道,“笔试第一,谁曾想面试倒数第一,我还觉得自己考得挺好呢。”
听到李菲菲说没考上,席哆满意地点点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没考上医院,李菲菲变得更加努力,开始准备考博士。毕业接近尾声,规培生陆续离院。我也离开科室,只在认识的主任坐诊时跟一下门诊。
李磊去了卫健委,酒场很多。每次聚会,都喝好几场,他这每晚九点就睡觉的人慢慢地学会了熬夜。刚分开时我们每天聊到很晚,经常是一边开着视频一边打瞌睡。后来,慢慢地便减少了视频次数,我也慢慢地习惯了他离开后的生活。
我趁着周末回到了久违的乡村,坐在哥哥的敞篷车里兜着风格外惬意。河堤两岸是挺拔的白杨树,树下是成片的绿油油的草地,牧羊人用柔软的长鞭驱赶着一大群绵羊。鞭子时不时地甩在羊身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落后的绵羊咩咩地叫唤着向前跑,随跑随留下一地的黑粪球。透过草地,远远望去是成片的庄稼,庄稼那边是一条河,河的对面便是河北了。
哥哥看到绵羊,笑着说起童年往事,说我小时候曾经把羊粪球当黑豆放在嘴里给吃了,我爹还因此揍了他一顿。
茂密的树冠里传出阵阵刺耳的蝉鸣声,偶尔几只会扑棱着翅膀从头顶掠过。小时候大家抓知了就像上瘾一样,天一擦黑就都拿着手电筒去林子里照知了猴。小孩儿还有带勺子的,天还没有太黑的时候,知了猴都躲在洞里不出来,只漏着眼睛和爪子。这时候用勺子在洞周围挖几下,便能提着知了猴爪子把它给整个儿的揪出来。夜里有眼神儿不好的,有时候会把甲虫当知了猴一并带回去。很多小孩儿喜欢攥着知了猴在手里,回家时经常是被知了猴的尿染黑了手心。
在我的记忆里,我很少能找到知了猴。不管是窝在洞里的还是树上爬的,手电筒的光一扫,那些大人准能找到,他们中间甚至还流传着谁先照到就归谁的规矩。那时候,人们不仅抓知了猴,带翅膀的知了也抓。夜间就在树下点火,一有光亮,大人再朝着树干踹上几脚,知了就都扑棱扑棱地往火堆落,我们小孩儿就在一边赶紧捡。在白天,人们也抓知了。把面团用清水淘洗好几遍就得到了一团粘性很强的面筋,再准备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缠上铁丝,抓知了的装备便大功告成了。哦不,还差一根带长线的针,粘到的知了得用针穿到线上,要不然很容易飞走。人们在树下,把面筋缠绕到竹竿顶端铁丝上,用面筋慢悠悠地靠近知了,猛地一贴,知了翅膀就被粘到了面筋上飞不走了。
这条河堤路比较安静,时不时会有兔子、野鸡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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