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售后返租、以租带售、渠道高佣等,都无济于事,似乎除了像之前恒都那样把商铺当成住宅价来卖,别无他法。对此,覃雨燕心里焦躁不安,这天周例会过后,雨燕从会议室出来,对晓天说:“商铺的事,咱们还是得跟殷总单独汇报一下,现在来看,大部分项目利润都在商铺产值上,这样一直去化不了,到时交房后股东退出可怎么退?大家总不想被分资产吧?”晓天乐呵呵地说:“只要股本退现金,利润分资产我也能接受。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把资产变现。”“你牛,那还得问问其他小股东愿不愿意呢。”殷总听了覃雨燕的诉苦,心平气和地道:“无所谓,别说利润,哪怕是现在连本带利全部分资产,我都能接受。你们去看看跟咱们同时期拿地的项目,江安项目,还有硕丰在其他城市拿的总包项目,个个都已经陷进去了。我们今天还能不亏本,在这里讨论利润问题,已经是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殷总的心态更平和,他们似乎都已经被当下局势和行业困难磨灭了期待,这种躺平的态度让覃雨燕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殷总走后,雨燕通过微信跟一岚抱怨:我还不是为了所有股东的利益考虑,没想到他们都这心态,你说气不气人?早知道我还申请什么平价策略?简直多此一举!
一岚回复:是啊,这真够让人郁闷的!我从明天开始请了年休假,要不今晚上我去你那边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开车回去?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雨燕大喜,回道:好啊。今天听说洪安有个从外省回来的无症状感染者今天确诊了,前几天足迹遍布全城,咱就点几个外卖,在宿舍里来个微醺咋样?
一岚:行啊,家里吃更好。
丁一岚是踩着下班的点儿来的,雨燕点好外卖,又电话里问梁雪要不要一起,梁雪说她要加一会儿班,晚点儿才能回去。两人就顺路去超市买了几罐低度果酒,便回了宿舍。雨燕从厨房拿出来一块抹布,边擦桌子边说:“我们平时都早出晚归,这客厅餐厅几乎都用不上。不知咋的,我这个从来不喝酒的人,今天居然特别想喝两口。”“哎呀,想喝就喝,我陪你!”这时有人敲门,一岚开门一看,是外卖到了。待下酒菜上桌,两人各开一罐酒喝了起来。雨燕问:“你请年假,打算去哪里玩啊?”“玩什么玩?回去搞装修买家具,还有帮我爸妈把那个小卖部开起来。”一岚说完,平静地又喝了一口酒。“真好,你们一家人终于幸福团圆了,恭喜你,一岚!”两人碰了一个杯,雨燕拆开一次性手套递给一岚,道:“这家的辣卤猪蹄不错,你尝尝!我嘴馋的时候,偶尔点一根来解解馋!”一岚戴上手套,边啃卤猪蹄边说:“是啊,家里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八期这边二标段硕丰建工又在闹停工,说后续资金跟不上,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房啊?真是愁死人了!”一岚提到房子的事,雨燕也想起了自己的房子,她长叹一声说:“为了一套房子,咱们真都快要脱层皮了,各种办法想尽,还是没看到希望,怎么那么难?!真觉得这几年都白干了!”一岚也感慨道:“买房子,一辈子,不怕慢慢选,就怕选了惨。咱俩都惨到一起了!袁芳菲和华安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雨燕大大地喝一口酒,摇摇头道:“是啊,袁芳菲怎会傻到放弃金钱,选择去过苦日子呢?我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别人的想法,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还有华安那边,我之前给李大队打过两次电话,都说还没有取得进展。也是,堂堂林国信董事长,曾经神一般的存在,创造了卓信商业帝国的人,又怎会舍弃到手的金山银山,回国来认罪伏法?一岚,你说,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一岚听出了雨燕心里的苦闷,是那种耗尽全身力气却无功而返的失望和落寂,是面对命运难题无计可施的抑郁无助,一岚想了想,劝道:“雨燕,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有能力去跟这些老谋深算的资本家抗衡。事已至此,咱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雨燕又是一口酒喝下去,一岚递给一个鸭脖子,劝她:“别光喝酒啊,你得吃点儿东西!”雨燕接过鸭脖子,放在面前的盘子里,摆摆手道:“吃不下,没胃口,就想喝点儿凉快的!”两人又接着往下聊,从工作聊到家庭孩子,又聊到婚姻,一岚说:“雨燕,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放下了。就当那场火灾是纯粹的意外,别太跟自己较劲了!”雨燕眼睛红通通的,说:“不是我较劲,而是经过这些年,我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却还在原地踏步,我们的思想观念差距越来越大,根本就做不了同路的人!”“那你们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生活要往前看呀!”雨燕吸了吸鼻子,抽张纸巾擦眼泪,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反正分居就快满两年了,他要是再不同意,我大不了起诉离婚!”随后又聊到未来发展,都说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在房地产这行应该已经到头了,还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外面天都黑了,还在相互倾诉,覃雨燕心里不知积攒了多少不快,都想统统吐露出来,真是不吐不快!
到了后面,两人说得晕晕乎乎,雨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跟魔怔了似的。丁一岚酒量本就不错,因为喝得少一些,反倒清醒一些。突然,咔嚓一声停电了,屋子里一片黑。一岚划亮手机屏幕,照着亮去到阳台上看,发现别人家都还亮着灯。雨燕惊呼:“哎呀,准是我忘了充电费了,马上充,马上充!”说完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小程序开始充值,几下操作之后,说:“好了,充了两百进去!”随后,又脑子一激灵道:“不行,不行,还得把卡拿去二楼电表里插一下,才会来电,你等等我哈,我去拿卡。”雨燕站起身来,有点儿摇晃,一岚连忙跨过去搀扶着她,一手举着手机当电筒照路,一手挽着雨燕的胳膊,去卧室的床头柜里拿电卡。雨燕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最底层的抽屉角落里找到电卡。两人又来到客厅,打开入户门,雨燕说:“一岚,我一个人下去插卡就行,我知道地方。你就在楼上等着,等来电了,你给我打个电话。”一岚说:“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楼道黑,我扶着你。”雨燕推开一岚的手:“不用,不用,我清醒得很,上下走惯了,我扶着栏杆下去就行,不用你扶。”说完就跨出大门,一手抓栏杆,一手举手机下去了。一岚说:“那行,我把你电话拨通,你你有事随时跟我说,我就在上边等着。”
覃雨燕从五楼下到二楼的休息平台,在左手边的墙上找到电表箱,打开箱门,嘴里念叨:“找着了,稍,稍等一下哈。”然后掏出裤兜里的电卡,往最边上的那个电表卡口里插了进去,雨燕边插边问:“一岚,来电没?”“还没,可能有点儿延迟。”又等了几秒,一岚喊道:“来电了,来电了。”“行,挂了吧,我马上上来。”雨燕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拔出电卡就往楼上去,刚走到第三级台阶,她回头一看,发现电箱的门忘了关,于是打算回去把门关上。她刚转过身准备下去,不料却踩在梯步边缘上,脚上的拖鞋一滑,拿着电卡的右手还来不及抓栏杆,整个人就一下子恍惚失去平衡向前栽了去。
一岚在楼上等了两分钟,不见雨燕上来,又拨了电话,却再没人接,她一下子慌了,拔腿冲下楼来,发展雨燕整个人躺在二楼休息平台的地上,手机、电卡和拖鞋一地散落。她连忙搂起雨燕的上半身,查看了头部和手脚等地方,发现她并没有伤口,料想她应该是醉了倒在地上的,一岚伸手去捡旁边地上的手机和电卡,嘴里怨道:“叫你慢点儿喝,不听!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灌醉了。天啊,我怎么把你弄上去?”一岚正想得打电话找人来帮忙时,碰巧梁雪从一楼上来了,一岚连忙叫:“梁雪,你真是大救星,快来帮帮我。她喝醉了!”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雨燕搀扶到楼上去,在床上躺好,又给她喝了些温水。丁一岚守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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