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且在金殿禀奏皇上,务必给她一个公正的决断。
云入画即便知道她是故意这般说辞,也被惹得有些焦躁,又因心里清楚唐芷漩所言非虚,不耐烦又嫌弃地说道:“行行行,别一副‘我不帮你就是坏了国家大事’的模样,你要什么花直说便是,编一个也不费劲。”
唐芷漩想了想,含笑道:“山茶吧。”
“你倒是会挑。”说话间已有一根红色丝绦在云入画双手中翻飞,在唐芷漩的眼花缭乱之中,云入画递过来一朵红色山茶花结,带了几分得意,“如何?”
唐芷漩接过山茶仔细看了看,由衷地欢喜道:“真好看!入画你的手真巧!”
“穿花凤尾结便是如此好看。”云入画得意地笑了笑,又道,“不过这打法,需得等你真正够格了才能教给你。”
唐芷漩笑着点头,将山茶花结绑坠在自己腰间,左看右看很是欢喜。云入画见她如此,面上也柔缓不少,其实早在唐芷漩为大景与缪赤雪斗舞之后,云入画就对她颇为认可,在唐芷漩为官后,云入画与夙大人提过要赐给唐芷漩花结之事,不过二人也都认为还应多等一段时日,看看唐芷漩在官场上应对如何,寻个合适的时机为她赐花,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似是很随意地就给了出去。
但仔细瞧了瞧唐芷漩的神情,见她的喜悦确实发自内心,不似作伪,便知她对世人所在意的名位和仪式都不在意,一时又多欣赏她两分。唐芷漩背起收拾好的包袱,对云入画行了一礼:“入画,我走啦,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云入画立即就要反驳,却见唐芷漩对她笑得柔和又灿烂,一时竟有些不忍令她扫兴,但一贯冷硬的性子又不可能对唐芷漩笑起来,便有些尴尬生硬地轻哼了一声,说道:“前路艰险,多加小心,莫丢了孤芳阁的颜面!”
唐芷漩知道这已是关心之语,面上笑意更浓,云入画嫌弃地瞥她一眼:“快走罢。”
唐芷漩点头,却又在迈过门槛时回身快步走到云入画身边,抱了她一下,被云入画嫌弃地要推开时还是紧紧抱着她,很是真诚地说了一句:“入画,谢谢你,保重。”
唐芷漩轻快地走了出去,云入画望着她的背影,只觉柔美而坚韧,无畏又不屈。
提刑司正门轻易不开,除非有贵人造访或是有身份之人蒙难前来伸冤。唐芷漩一出现就被守卫们围住了,一直追寻她下落的宣旨太监也急匆匆出现,一副要将她立即押送宫中的架势!唐芷漩不慌不忙拿出了山茶花结,朗声道:“孤芳阁山茶花使唐芷漩,来此伸冤!”
守卫们一惊,宣旨太监也愣住,毕竟以他们的官职都无法对一个孤芳阁花使擅自动手。唐芷漩见他们停步不前,径直叩响正门,语带威胁地说道:“还不大开正门迎本使进去?等着孤芳阁的戒律堂云首座前来问责吗?”
提刑司门前的守卫自是认得一切通传之物,见到那花结就有些发怵,想起上峰曾耳提面命地表示过若看到这种花结必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因一个不慎就可能招来孤芳阁戒律堂首座云入画——那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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