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见着唐芷漩就行了一礼,说道:“唐姑娘大安,太皇太后谴奴婢来知会您:暂不可进宫面圣。”
唐芷漩并未有疑问,说道:“皇上宣我入宫一事,太皇太后已然知晓?”
毓秀:“是,太皇太后知晓。所以谴奴婢前来让您稍待,太皇太后会为您重回仕途送一份厚礼。”
“不敢,”唐芷漩连忙微微躬身,“不知太皇太后打算如何行事?我也好配合一二。”
毓秀:“您隐匿行藏两日,便是帮太皇太后了。”
唐芷漩知道两日后傅堂抵京,心内猜想太皇太后所为定与傅堂有关,一时略有不安,毓秀体贴地说道:“太皇太后知道姑娘您心善,让奴婢转达:无需忧虑,她老人家对付一个傅堂还不成问题。”
毓秀这语气很像太皇太后那般诙谐,惹得唐芷漩勾唇而笑,说道:“那我静候佳音便是。”
太皇太后在御花园看见皇帝时,恰逢皇后眼中凝泪地正在对皇上祈求垂怜。太皇太后无意听他俩的风月闲话,不过只言片语传入耳中,却发现皇后所求并非为自己,而是为了她父亲傅堂。
“……爹爹断了一臂,”皇后语带哽咽,“回来的路上几度晕厥险些身死,如今到了城门外又晕了过去……”皇后蹙眉垂泪,“不知父亲还能坚持多久,据随扈来报他在昏迷中一直呼喊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屈尊探望,以圆父亲临终之愿……”
“临终?”皇上瞥皇后一眼,“朕派去的御医回禀说傅堂一切尚好,怎么在皇后嘴里就是临终了?”
皇后:“臣妾不敢欺瞒皇上,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许是御医诊看之时还算稳定,但臣妾刚接到的随扈急报,父亲确实昏迷已久,皇上能否与臣妾一同出宫探望?”
不远处的太皇太后听得此言便是一笑:“皇上要是真去探望了,那可坐实傅堂的功臣之名了,皇后这祈求属实为难皇上呢。”
一旁的桂嬷嬷笑道:“皇后也是没办法,她没有儿子依靠,哪敢拒绝父亲。”
“看皇上的样子似是想答应又在犹豫,真是一直改不了这性子。走,”太皇太后含笑向着皇上走过去,“哀家去帮他一把。”
皇上皇后见着太皇太后缓步而来,立即行礼问安,一番客套之后,太皇太后笑道:“哀家这把老骨头竟然耳力还不错,可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夫妇说话啊。”她看向皇后,“皇后这要求虽合乎人伦情理,但却忘了若皇上去探望你父,那你父不死也得死了,忘了君臣间的规矩了?”
皇后微惊,知道太皇太后说的是“若臣濒死且有大功,君方可亲往探望”的规矩,若是探望后这臣又活过来了,虽不是什么大错,却也是有欺君邀功之嫌。
皇后连忙垂首答道:“皇祖母提醒的是,孙媳一心念着父亲病重想圆父亲的心愿,没顾及太多,都是孙媳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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