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对大景有益的,帮。你自己的事,不帮。”
唐芷漩一笑:“这么有原则。也就是说最近你会一直跟着我?”
云入画点头,语气依然冷冷:“快点洗清你的冤屈,我不喜欢整日里跟着一个人。”
唐芷漩:“好,那就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唐芷漩收拾了些东西随身带着,与云入画一同悄然离开宅院往城西而去。白逊回提刑司后召集了不少人手重扑唐芷漩宅院,谨慎了半天翻墙而入却已人去宅空。与此同时皇上、傅堂、崔嵬都已收到了唐芷漩被孤芳阁救走的消息,傅堂与崔嵬都立即入宫打算请求皇上下旨全城搜捕,但皇上忽发头风卧床而迟迟未能接见他二人,傅堂与崔嵬只得离去。傅堂吩咐提刑司的人继续搜寻,崔嵬则是佯装派人去查的样子,之后回府高卧。
云入画跟随唐芷漩来到城西,没想到眼前是崔府宗祠。她诧异地看了唐芷漩一眼,唐芷漩带着她向宗祠后面的山丘走去,在山丘侧面不显眼处,唐芷漩在山壁上摸索又拍打了两下,那山丘竟开了个门洞出来!唐芷漩一马当先走下去,云入画跟随而入。
黑暗中往深处走去,像是走到了地底才敞亮起来,四周墙壁上有火把,还有工匠模样的人来往,看到唐芷漩都向她问礼,尊称一声“唐大人。”
云入画明白,这不是唐芷漩第一次来,应该是熟门熟路来过多次了。云入画再往里走,发现这山丘腹地竟然是一处占地宽阔的制造之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数十工匠正在制作兵器与甲衣。
云入画惊讶地环视一周,唐芷漩很贴心地告诉她:“北部极有可能开战,所以赶制兵器和甲衣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云入画:“重要过洗刷你自己的冤屈?”
唐芷漩没有犹豫地点头:“嗯。”
云入画冷瞥她一眼:“洗刷不了冤屈,你造再多兵器甲衣有何用?现在你的命令已经不管用了,根本运送不出城去,更别提北边了。”
唐芷漩一笑:“我的命令无用了,孤芳阁的命令还很有用,不是吗?”
云入画微恼:“难道你算准了我会来救你?孤芳阁也在你的设计里?”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唐芷漩一叹,“在见到你之前,我连孤芳阁的门往什么方向开都不知道。若你不来,我只能用些更麻烦的法子将兵器甲衣送出去,但你来了,这是天佑我大景。”
她一说大景,云入画那恼怒的气焰压下去两分,再环视了一圈,问道:“这能做多少出来?即便孤芳阁能将这些送至北部,你要如何承担私运军需的罪责?”
唐芷漩:“孤芳阁运送出去的,怎么让我承担罪责?”
云入画一听就要发怒,却见唐芷漩正对着自己憋笑。
唐芷漩很少显露这种调皮,但看着云入画这张冷冰冰的脸,莫名有点想逗逗她。唐芷漩恍然想起从前还没来到京城时,她常被兄长说“甚是顽皮”,一直是个爱说笑爱逗趣的女子,可来到京城之后又嫁人之后的种种,竟叫她将从前的性子都深深掩埋。初遇崔崭那晚一同对付黑熊时,她记得自己在紧张时还不忘调侃两句,崔崭当时似乎说了句“姑娘骁勇”,此时想起来颇有些恍然隔世。
云入画见唐芷漩憋笑便知她定有后话,冷冷看着她等她说。唐芷漩见云入画并不与她说笑,便正色道:“据我所知孤芳阁有诸多特权,若因对外战事而先斩后奏也会得到一次面圣陈情的机会,所以此次我既然借了孤芳阁的权力,自然是以孤芳阁人的身份来督办一应事宜,而不是以武库司郎中的身份。”
云入画冷哼:“你是非要把孤芳阁牵扯进来。”
“入画来救我时,孤芳阁就没想着置身事外。”唐芷漩对着云入画躬身行了大礼,“多谢孤芳阁愿为大景孤注一掷!”
唐芷漩敢这样说,是笃定云入画救她是为了大景,而并非单纯为了孤芳阁成员。孤芳阁之所以屹立不倒还有诸多特权,并不仅仅因为是先皇与先大长公主,而是因为在前朝时先有荣安殿下为国出力,后有一位女官为国捐躯,这令孤芳阁不仅有威且有功,才使得孤芳阁被众臣敬畏。
云入画果然没有再多言什么,显然她对此时的局面十分清楚。不过她的冷脸依旧没什么变化,审慎地看着唐芷漩,说道:“你既入了孤芳阁又为大景筹谋,孤芳阁自会为你大开便利之门,也愿护你周全。但你若违反阁规,孤芳阁也定将严惩不贷!”
唐芷漩微微垂眸,认真答道:“是,我定会遵守阁规。”
云入画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在做什么。”她逼近两步,语气阴沉,“整夜与一男子在房中私会,仅这一条,我这戒律堂首座已经可以将你一剑刺死。”
唐芷漩一惊,刚要解释,云入画就说道:“若不是见你让那崔崭运了武器兵甲回北边,孤芳阁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唐芷漩怔忡半晌,说道:“你们……监看于我?”
“我们?”云入画冷笑,“你跟我们是一边的,唐大人。孤芳阁没那闲工夫日夜监看于你,也不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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