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路坚持回来干什么?这里又没开战!”
崔崭也不恼,任段灵松给自己止血敷药,吩咐下属:“随行带回的箱子中有一个长匣,速速找出拿过来。”
段灵松呵笑一声,敷药的手劲儿就大了些。崔崭吃痛却并不叫疼,还对段灵松略略施礼,说道:“有劳段神医,这一路也都辛苦了。”
“呦,又叫段神医了,”段灵松阴阳怪气,“不是叫名字吓唬我了呢?”
崔崭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坦荡地说道:“那时情急,神医莫怪。”
段灵松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哼哼道:“怪你?我怪得过来吗?我算是知道了,凡事别跟那位沾边你就是稳重如山的崔将军,但凡跟那位沾边你就是个毛头小子,还不如我!”
崔崭笑起来,下属入内将他要找的长匣送来了。崔崭打开长匣,见长匣内是制造新式武器和兵甲的详细图纸,还附带了很多页各种组装方式,竟能因不同的组装方式而变换为不同的武器,兵甲也能产生多种不同的效用!崔崭大为震惊,不知这些奇思妙想是怎么产生在唐芷漩脑中的,一时感叹不已。在长匣最下方有一张唐芷漩写的小笺,说道:“若能在前线合适之处辟一制造之所,就地产出武器和兵甲,虽不能供给所有将士,却足以震慑敌军。但不可制造超百,切记切记。”
若私制武器兵甲超过百件则会以“私蓄兵甲意图谋反”治罪,唐芷漩忧心此事会给崔崭带来麻烦,这让崔崭心里很是受用。他将制造兵器甲衣之事交给可信之人,又去对言铿和言霁川说了此事,三人又对朝局分析了一番,当下都有些担忧,言铿说道:“朝局瞬息万变,但我等只能着眼于眼前,立足于北部对抗北齐,其他的不必多想。”
崔崭和言霁川都点头称是,言霁川瞟了一眼崔崭,笑道:“你不可能不想别的吧……这十几天都没看到你,去哪儿了?”他故意不满地看向言铿,“主帅给你特殊任务了?怎么把我撇在一旁?”
崔崭含笑道:“回京了一趟,担忧……她的伤势。”
言霁川对于他这么坦白承认了有些吃惊,看向一脸淡然的言铿:“主帅,您知道啊?”
言铿点头:“他离开,自然要跟我告假。”
言霁川扫了一眼崔崭的腿,崔崭自然相告:“无事,不用担心。”
言霁川:“我都闻到药味儿了,还无事哪?”
言铿也看了一眼,说道:“上次突袭时你突然升高素舆出现在北齐将士面前,将他们吓得不轻,瞬间打开了战局,但此法可一不可再,否则会伤及自身。”言铿的语气严肃了些,“就在刚才传来消息,北齐已正式无视和谈契约宣布即将与我方开战。”他迎着崔崭与言霁川都凛然一凝的神色,慨然说道,“无论如何都要阻挡北齐铁骑!大景国土,一寸都不容有失!”
“是!”
前线关于北齐宣战的奏报还未抵达京城,武库司爆炸一案已经开始转折到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傅堂未受任何惩处已让朝臣议论纷纷,而皇上很快对崔嵬问责,直指他所提供的罪证皆为捏造,乃是污蔑傅堂!崔嵬急忙甩出更新的罪证——说这些指证傅堂的证物都来自于唐芷漩!全都是唐芷漩调查后给予他的!而勘验司也突然反咬一口,说唐芷漩提交至司内的证据查验出均是伪造!
皇上很快下旨将唐芷漩下狱,没有给任何对峙辩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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