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漩商议,没想到她竟伤了,当下就有些着恼地说道:“她好歹与你是平妻,你怎能命人打她?”
“你心疼了?”承和也恼了,“不是说对她仅有尊重与怜惜吗?”
崔嵬实是没有心情与她周旋,拿出她最担忧的威胁她:“她要是一状告到太皇太后那里,你怎么办?我还不是为你担心?”
承和面色稍缓,不耐道:“那老婆子真是闲的,管东管西还管到别人家里来了!”
崔嵬又哄了几句便推脱公务繁忙,赶紧离开了东院。
西院。
崔嵬进院直奔内室,熬药的气味越来越浓,待进入内室后苦香扑鼻,见唐芷漩歪躺在床榻上,春桃在一旁捧着一本书正在给她看。
看样子伤势不重,崔嵬提着的心放下些许。他走过去柔声问道:“芷漩,伤可好些了?”
春桃忙给崔嵬搬了把太师椅让他坐在床榻边,自己退至外间。
唐芷漩一向不喜被打断看书,略敛了敛不悦之色,淡淡道:“还好。”
崔嵬知道自己在西院停留久了又要被承和絮叨个没完,便开门见山道:“今日难得公务不多,想继续向芷漩请教关于制甲之术,以及军械在潮湿阴冷之处的保管养护之道。”想了想又道,“还有甲衣之中如何设置机巧,这个我也有兴趣。”
唐芷漩只一动就浑身酸痛,暗自叹了口气道:“这些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还需拿甲片、小机关等物演示,我眼下实在是没有力气,你过五六日再来吧。”
崔嵬压住急切,说道:“镇国公回京后着力在兵部推陈出新,想来是北边战事吃紧,他急需解决之法,我想趁此机会多多建言,也好为国之平安宁定尽一份力。”
说也奇怪,若是在从前崔嵬说出这样一番话,唐芷漩定会认为他确实怀有家国大义,颇为感佩,即使再如何不舒服也会坚持着教授他所想学的,但如今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竟是半点也难相信了。
唐芷漩指向不远处的斗柜:“左侧第二层有你需要的书,拿去看吧。”
崔嵬:“哪有时间一字一句研磨?芷漩直接讲与我听吧。”
唐芷漩忽而就恼了:“我被你另一个妻重伤卧床,你装模作样问一句便只想着从我这索取你所需!别说五六日,我这个月都教不了你任何东西!”
崔嵬烦躁得起身在房里踱步,只觉得满府里无一人理解他的苦楚,连往日里善解人意的芷漩都开始推诿,很是焦躁地说道:“娶长公主是无可奈何,皇上下旨我能如何?难道你希望我一力拒婚导致皇上降罪家破人亡?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才保住你的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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