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手冲,其实主要还是豆子好。”
夏茉喜道:“我也住上海,咱俩加个微信吧,你把你姐推给我成不?我问她的咖啡师买点豆子。哎不对,我手机掉黄山里了,把这茬忘了。”
阿雪拿过店里的小卡片:“这是我微信名,你回头搜一下就能加我。”
见两个女孩聊得热乎,秋爽自去桌边坐了,从挎着的帆布兜里,掏出这两天对全村帮扶产业进行调研的笔记,见缝插针地工作一会儿。
夏茉将手里这杯咖啡品尝了一大半后,请阿雪做了杯手冲,准备给景春莹送过去。
刚跨出门槛,就听到头顶上“噗噗”的怪响,寻声望去,原来是从绑在屋檐上的喇叭里传出来的。
“喂喂”几声试话筒的声音后,伴随着舒缓轻柔的大提琴声,一个醇悦柔和的女声响起来。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说: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许多人会带着这样的心度过一生,只因,在与能使那颗心圆满的伴侣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经,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害怕不能把握怎么办?佛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不远处的古建筑下,景春莹被广播打断了运笔勾画的动作。
听到最后那句,景春莹辨出,是仓央嘉措的诗。
而在村口的停车场,刚刚带着助理小陆开完四十分钟电话会议的贺律师,也听清了那些句子。
“小陆,你会写诗吗?”贺鸣忽然问道。
小陆正在查看车子的油表,漫不经心答道:“啊?我?别说写了,我连看都不想看。贺律师,啥年代了,谁还看诗写诗。”
贺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比当下的任何人类都清楚,四十年后,的确再没有活人去写诗了,因为只要给两三个关键词,他们ai,就可以在一分钟内,输出海量的诗。
如果,那也叫“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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