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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道:“九和,九和。”
陈旧的门扉发出“吱呀”一声开启。那信步踏入之人,却并非九和。
祭司那带着几分轻浮的嗓音,悠悠然在屋内响起:“醒了?你这恢复能力,倒是颇为惊人啊。”
他一袭灰白长袍随风而动。
他将手中的药轻轻放置在桌上,那药碗与桌面触碰,发出轻微的闷响。随后,他转身走向窗边,举手投足间,衣袂翩跹。随着窗子被推开,一抹清冷的风悄然涌入,他又挥袖之间,屋内的烛火逐一亮起,原本凄清孤寂的角落,此刻才渐渐有了几缕温暖的光亮。
那刚刚在长夏梦境中徘徊不去的影子,也在这渐盛的光明中,缓缓消散,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萦绕在长夏心间。
“没有人进来过么?”长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惶与疑虑。
祭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你还在做梦呢?什么时候有人进来过?”
长夏听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祭司故作惊讶地瞪大了双眸,那模样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什么?”长夏眉头轻皱,眼中满是疑惑。
“是我把你从边境带回来的。”祭司微微扬起下巴,似是在等待着长夏的感激。
谁料长夏根本不领情,直接说道:“说的好像是我逼你似的?”
祭司这下可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杆,佯装嗔怒:“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你这么说你救命恩人的么?”
长夏一把拉开被子,开始穿戴鞋袜,动作利落。随后,她轻轻扭了扭脖子,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说道:“你不来,我照样可以自己回来。”
祭司抱着双臂,带着几分倦意斜靠在柱子上,眼底却含着一抹笑意:“要说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你这话说的,莫非是我费劲心思给你熬的药你也不喝了?”
“喝,为什么不喝。”长夏说着,便伸手去端那碗药。
祭司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你就不怕我下毒啊?”
长夏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碗黑黢黢的、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药的东西:“就你那毒还毒不倒我。”
祭司看着她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心中知晓她已无大碍,便起身道:“得嘞,您就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等会儿。”长夏出声喊道。
祭司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还有事儿?”
长夏缓缓放下手中的碗,随着碗落桌面的声响,她沉声道:“情丝怎么回事儿?”
祭司身躯一僵,心中深知情丝之事已然瞒不住她,于是强装镇定地笑道:“你知道了?”
长夏双臂环抱,双眸紧紧凝视着他,那目光似能穿透他的灵魂。半晌后,她才漠然说道:“我最恨别人骗我。”言罢,她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把祭司给轰出了房门。
门外的祭司望着紧闭的房门,哭笑不得:“你这脾气怎么回到妖都后就日益渐长。”话语在空荡荡的回廊中回荡。
长夏穿戴整齐,迈出房门,抬眸四顾,此时王府里已不见祭司的丝毫踪迹。她眉头轻蹙,轻启唤来了九和,声线中透着一丝急切:“执法司的那个人如今怎样了?”
九和垂首,恭敬地回应:“他已签下和离书,陛下选定后日午时将其问斩。”
长夏听闻,只觉心间陡然一凉,仿若一阵凛冽寒风呼啸而过,直透骨髓。她二话不说,径直朝着执法司匆匆赶去。
槐序就这么想离开自己,休想!休想!就算是让他在自己身边为奴为婢,沦为低贱的阶下囚。他都休想离开!她要让他偿还清楚后再说!
待长夏匆匆赶到执法司,但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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