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那眼底之中的惶恐和担忧,他一时间有些慌了。
妖尊二话不说,直接叫出了刚刚替三王说话的五位大臣的名字,接着就是说道:“.......拉出去,杖责一百。”
元川途顿时膝盖一软,那颗心如同鼓点一般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胸腔。
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求饶声。随着黑甲卫进入将那些大臣拉走,三王的身躯在微微发抖着,大臣的求饶声逐渐飘远,殿内也是一片嘘然寂静。
这时五王元川昙上前,说道:“陛下,依儿臣所言,三王是为了替陛下分忧才会招募如此才能的军师。既然是陛下的臣子,那入宫面圣,也未尝不可。而且儿臣听闻,此军师奉了三王之命,特带兵收回南岳,上关等城池,此乃大功一件,有此人,乃是我炙汐域之福泽。”
元川途始终低着眸,他听着元川昙的这些话一时间有些不懂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妖尊这时说道:“三王,你意下如何?”
元川途赶紧叩拜说道:“谨听陛下之言。”
妖尊微微颔首:“很好。执法司调查之事本座会考量,在三王军师未到之际,三王禁足府中,非召不得出。退朝。”
一场朝会结束了,元川途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这时元川昙上前,那眼尾弯弯如同狐狸一般向上翘着,对元川途说道:“恭喜三哥喜得幕僚。”
元川途眼神阴狠,竟然就在人来人往的下朝路上直接攥住元川昙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元川昙眼中毫无畏惧之色,甚至带着浅浅的挑衅,他露出自己的利爪,眼眸森然对元川途说道:“三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李大人他们可是即将到古稀的年岁,马上就要辞官回乡了,陛下也是为你考量。”
“元川昙!”
元川昙浅浅带着冷笑,微微凑近他的耳边,丝毫不顾情面地说道:“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呼风唤雨的三王爷么?你知道若是妖尊知道长夏其实不是企图谋反,而是被你设计杀害,会如何?”
元川途:“你也参与了,休想赖掉。”
元川昙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呵呵笑着:“我的好三哥,不是我,只有你,你觉得参与那件事情的人,只剩下你,还有长赢宫的那位,还剩下谁?”
长赢宫,槐序的住所。
元川昙接着说道:“你觉得他会让妖尊知道长夏真正的死因么?还是说会直接杀了你,毕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的。”
听着元川昙赤裸裸的威胁,元川途眼中喷火,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人活拧成三截。
可是就在这时,妖尊身边的人拿着旨意正朝着二人走来。
元川途不得不放开,元川昙则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攥皱的衣襟,然后笑着说道:“三哥慢走,改日我再去你府上找你喝酒。”
说罢,就带着笑扬长而去。
元川途目中带怒,衣袍下的手攥紧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元川昙!”
阿辞远在花锦城,听到了元川途被禁足的消息,还有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她带着几分讥吁,轻蔑地说道:“三王岂不是恨不得赶紧杀了元川昙。”
听着她的话,巳宸端茶的手一顿,看着她,说道:“你倒是看得开,也不考虑考虑入执法司的事。”
阿辞笑着:“执法司我就不去了,里面规矩太多,不适合我,我还是好好地做三王的军师吧。”
巳宸不明白:“你明明不喜三王,为何还要这样尽心尽力地为他谋划?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为他做这些,我们查到的那些证据很有可能会让他有机可趁地逃脱掉。”
阿辞只是笑而不语。
她当然知道,再者说了,进入那个像炼狱一般的执法司暗狱,还不如落在自己手上,到那个时候元川途真正的炼狱才慢慢开始。
站的越高,得到的越多,到时候失去了,才会最痛苦,不是么?
这时,瑞羽一脸凝重地跑了进来,看到巳宸时,眼神扫了眼她,继而对阿辞说道:“出事了。”
阿辞看着他:“何事?”
瑞羽:“赵家水运的船遭到洪流,船毁人亡。”
阿辞凝眉:“赵扶桑呢?”
瑞羽摇摇头:“死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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