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接下来的时日里,赵扶桑总是陪在阿辞的身边,太阳好时就推着他去晒晒太阳,看看花海。
春雨绵绵之时,两人就一起坐在屋内,看着窗棂外的雨打落院中的山茶,听着那细雨拂过绿叶,踏过屋檐瓦片的细碎声。
起风时,廊下悬挂着的山茶水晶碰撞在一起,叮铃作响。
悦耳宜人。
三个月后,便渐渐炎热了起来,这期间,阿辞还是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赵扶桑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心思被他察觉了,所以阿辞才会不想和自己说话。
阿辞身上的伤完全好了,这日,那个老翁再次来了。
赵扶桑将阿辞扶到院中树下坐着,随后就听到阿辞对他说道:“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
赵扶桑会意:“好,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里面。”
阿辞颔首。
赵扶桑离开后。
蝉鸣这时在微风当中缓缓响起,起风了,温热的风浪吹拂进她宽大的衣袖。
她抬眸看着那满是皱纹的老者。
“祭司,我知道你有拔除情丝的办法,你可否教教我?”
老者身影先是一震,既而微微佝偻的身子也直了起来,他浑浊的眼目瞬间清明,面上虽有些许的皱纹,但嘴角却露出几分坏笑。
那慈祥和蔼的面容也变得痞气十足。
祭司边笑边坐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阿辞从容回答:“念咒声。”
祭司一愣,随即从容点点头:“不错,那个时候就有意识了。”接着他展手将一个正方形的红木盒拿给她。
阿辞接过,打开时,眼底微微一顿。
她的妖丹微微发亮,上面镀上了一层薄红,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微弱的灵力在与她相呼应。
那薄红之下的灵株,如同刚冒出土的嫩芽。
明明那棵灵株,之前也是繁茂如盖的。
不过从一颗普通蒙尘的珠子变成如今这般,看来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她并未问祭司他是如何做到的。
她只是将它收了起来。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回想,想着想着,自己不免走入了死胡同,心底的烦躁和头脑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让她思绪乱成一团。
既然乱,既然想不通,那便舍弃好了。
听说开了灵智的东西都有情丝,上到天神,下到精灵,一旦有了情丝那世间所有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都会感知得到。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
和那些人一样恶心。
舍弃,才是唯一的办法。
祭司看着她那副伤情绝望到心如死灰的样子,也不过问,不过是交个方法而已。
但是他需要弄清楚的是........
“你想回到妖都?”
阿辞没有丝毫的犹豫,眼底之中的暗色缓缓溢出,她点头,仰头看着树叶枝桠缝隙中的蓝天白云:“总要把负心之人杀了不是?”
祭司笑了笑:“负心之人?那岂不是连我都要杀了?”
阿辞却丝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你不是人。”
祭司呵呵笑着,随后丢了个卷轴给她,起身,伸了伸腰:“这本卷轴之中记载着情丝的所有记录,你若是要拔除,还得要自己亲自动手。”
他神态慵懒,语气随意。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时,他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拔除情丝之痛,就如同剖丹之痛般。”
阿辞看着他,久违的说了句:“谢了。”
祭司却是露出几分暧昧的笑:“长夏,拔除情丝后可不能忘了我。”
阿辞漠然着脸:“我又不是喝忘川水?怎会轻易忘记?”
祭司最终走了,走时还留下一句话:“你的钉子也该拔了。”
阿辞抚着自己的心口。
是么,蚀骨钉可以拔了?
那自己有要去地狱走上那么一遭。
阿辞将卷轴收了起来。
赵扶桑似是听到了祭司离开的声音,出来一看,问道:“老翁走了么?”
阿辞点点头。
她看着赵扶桑,问道:“赵扶桑,你想要什么?”
赵扶桑一愣,没听明白,于是他问道:“什么?”
阿辞站起身,负手在后,面若冰霜,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这次又救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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