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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年!你给老子等着!
等到她再次苏醒时,眼前是一个帐帘,那帐内宽阔明亮,帐内之中是乌青的帘子,质感柔软,她坐起身,身下的软榻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皮,那些亮光从窗棂外懒懒地洒进来。
她起身,刚好够她站立,她将那燃着的烟给掐灭,随后直接拉开帐帘。
可是却正巧碰到了李盛年。
他直接将阿辞拉进来。
他坐在另一边的榻上,阿辞看着他,说道:“放我走。”
很显然李盛年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倒着水,说道:“我们早就已经出关城了,而且,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派人与巳宸和谈,相信不出时日,巳宸就会同意。”
李盛年话才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李盛年的半边脸赫然红了。
阿辞沉默着怒意,给他了一巴掌后,就默不作声坐着。
“李盛年,你还真是该死。”
李盛年抬手,眼底带着几分暗裔的玩味,他面容冷峻,手腹轻轻抚过被扇红的脸。
“你如果还想活下去,就不要总想着要回关城。”
说罢,李盛年喝完一杯水后就要离开。
这时,阿辞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说出:“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对不对?”
李盛年身躯一僵,沉默了一秒后说道:“好好休息。”
阿辞看到了李盛年这样的反应,心中陡然暗道不好。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一直以来送水送饭的人都是李盛年。
李盛年看着桌上一点也没动的饭菜,不言一语,他再次将午饭给带走,将热腾腾的饭菜留下。
“你还是吃点吧。”
阿辞说道:“把石头还给我。”
李盛年说道:“到了西荒,我会还给你的。”
阿辞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眸带着无尽的寒意,那眼底之中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哪怕是换了张脸,李盛年依旧觉得熟悉。
也不知道这厮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在林家那次?还是更早……
一直以来他恐怕都躲着看自己的笑话。
她感觉自己的一切狼狈都被李盛年视为笑话,他或许很得意吧,昔日的对手如今如此狼狈地苟延残喘着,甚至偏安一隅,不敢回到妖都之中。
她都能够想象李盛年现如今对待她就如同对待自己的手下败将,对待俘虏一样。
难怪李盛年想把她带回西荒,原来是想让整个西荒的人都知道昔日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长夏王爷没死,而且还成为了阶下囚。
她在酝酿着,酝酿着逃跑的决心和路线。
她还想好了最坏的准备,若是不幸还是被抓了回去,那也要让李盛年,让西荒王室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引狼入室的后果。
有她在的一天,一秒,那些西荒王族定会无任何一日的安眠。
李盛年现如今如此这般羞辱她,让她不禁对之前那些屈辱记忆感到憎恶,更是让她越发地想将钉子拔出来。
阿辞最终没再说话,随即阖眼,不再理睬他。
李盛年深深地看了眼阿辞,最终他并未出去,反倒是坐下,拿起了书卷看了起来,这种架势好像是要盯着阿辞将那饭给吃完才肯罢休。
阿辞不禁蹙眉:“你是不是闲得发慌?”
李盛年却是略显几分无辜,那漆黑的瞳孔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玩味和腹黑意味,好像在把玩着如此有趣的一件东西一般,兴致正浓:“你不是让我做你的靠山么?”
阿辞切了一声,很是不屑:“谁稀罕。”
李盛年呵呵森然笑起:“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可是亲口对我说的。”
阿辞听出了李盛年的话外之音。她的眸色渐渐一冷。
李盛年:这样一说.....她是否明白我的真心?
阿辞:这个王八蛋,还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当初多么的迫不得已,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
阿辞轻翻了个白眼,随即继续阖眼不再去看他,最后,她冷冷地对李盛年说了句:“真是有病。”
李盛年嘴角却扯起一个笑容,眼底之中的阴骘,在阿辞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盛年又拿起葡萄吃了起来。
阿辞不觉烦躁,睁眼恶狠狠地说道:“要吃出去吃,别在我面前碍眼!”
李盛年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我就想在这里吃。”
阿辞暗啐一声:“这么久了,还是那么讨人嫌。”
李盛年这时突然凑近,望着她说道:“我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饿?”
阿辞倒是面不改色:“抱歉,我虚不受补,饿惯了。”
李盛年面色微微一动,想再说话,突然,云车猛然一动,两人身形猛然一晃。
他的眸色骤然一冷,扭头就听到外面阿左的声音说道:“殿下,有人来了。”
李盛年问道:“现在到哪儿了?”
阿左:“我们到关口了,这些人可能一直在跟着我们。”
阿辞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眼眸之中镀上了几分狡黠:机会来了。
李盛年刚要离开,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脚步骤然一停,扭头看着阿辞。
阿辞则是神色的淡然,眸色阴寒,阴寒之中带着一丝窃喜。
可谁料,这李盛年大步走向她就将她给拉了起来。
阿辞并未挣脱,气定神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要杀你的人来了,还要拉我当个垫背?”
李盛年面色逐渐阴沉,牢牢地抓着阿辞,生怕她跑掉一般,然后他对阿辞说道:“你灵力尚未恢复,呆在我身边,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理会,明白了吗?”
他的神态认真坚定,那眼眸之中是戾气,可是那语气却带着几分温柔。
阿辞心中暗道:傻子才会呆在你身边,等会儿打起来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跑了。
李盛年还鬼使神差地给她戴上了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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