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微微一动:“走了。”
阿辞抱着手:“不会是你把她吓走的吧?”
李盛年语气淡淡的:“不是。”
阿辞只觉无趣至极,挥了挥手:“也罢也罢,也难为人家小姑娘的一番苦心了,带我们转了那么多地方。”
李盛年却说到:“又不是我让她带的。”
阿辞蹙眉:“李盛年,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既然不喜欢,那为何还欲擒故纵着,你闲的慌啊。”
李盛年冷冷地看着她:“随你怎么说。”
阿辞再次说道:“我看人家小姑娘挺辛苦的,又是给你倒酒,又是送花的,还带你看那么多地方,你居然让她一个人回家,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李盛年轻哼一声:“那你就厚道了?”
阿辞一愣:“我?我怎么了?”
李盛年转身,面对着阿辞:“你不问我是否喜欢就推给我,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李盛年的语气之中带着浅浅的埋怨,甚至有些微怒之色在他眼底划开,可是他的语气平静淡然,这句话听上去,就如同夏季荷花池之中荡漾的涟漪,在她心上一圈一圈荡开
“我怎么没想过你的感受?我这不是看你没有拒绝,才才继续的么?”
阿辞赶紧将目光转向别处。
可是李盛年却不遂他的愿,强行将他掰正,逼视着他的眼睛:“你的恩情,我自然会报,但是别逼我有一天真的杀了你。”
咯噔一声。
那涟漪戛然而止。
阿辞眼底之中的小小波澜,缓缓静止,转而几分暗色,她嘴角一边上扬,带着几分挑衅:“那我可得小心了,万一哪一天,你翻脸不认人,那我岂不是身首异处了。”
李盛年松开手:“知道就好。”说完,就扬长离去。
可是就在阿辞准备离开之时,一阵尖叫声划破云端。
阿辞警惕看去,面前的人各个神色惊恐非常,就如同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甚至有些女子吓得昏了过去。
她扭身一看,一副血淋淋的尸体就挂在自己面前,他的全身皮肉皆被剥去,一双瞳孔瞪大,那眼球好像快要从那眼眶之中蹦出来。
恐怖极了。
阿辞走近,看着。
离扶手还是有些距离,再撇头看去时,那副血淋淋的肉是用灵力被悬置在半空中,如今夜色朦胧,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和恐怖。
阿辞扭身对大家说道:“大家先不要走,等官衙中的人来了再走。”
那些人哪里会听她的,各个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开始躁动起来,甚至开始涌向出口楼梯处。
可是到头来却被请回来了。
她一看,李盛年沉着眼睛,冷冷地盯着那些人。
接着就看着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出口全部封死了。
这是顶层,这副人肉还算是新鲜,看来死了不足一个时辰,那就是说,凶手还在这层楼里面。
这时有人惊慌喃喃道:“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来索命了。”
阿辞看着跌倒在地,因为惊慌开始言语错乱的人,她走近,问道:“你说的是谁?”
那些人看见阿辞,便问道:“你是何人?!凭什么关着我们?”
阿辞站起身:“我呢,就是一个小小的官衙仵作,至于那位,是大名鼎鼎的甲衙所,李大人。”
那些人听到甲衙所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你关着我们干嘛?!”
阿辞笑着:“因为凶手还在这儿。”
“什么?!”
一名胆子大的男人出来,就说到:“凶手在我们当中,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你这样做,置我们的生死于何地?”
阿辞抱着手:“也对,那你走吧。”
可是真正要走的时候那人却犹豫了。
阿辞冷笑一声:“既如此,就等着官衙的人来吧。”
她站在那尸体面前,皮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扒的,那四肢都被洞穿了,血窟之中涌出鲜血,看样子是先被人用箭钉住,然后再是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慢慢剥掉。
堪比飞升啊。
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扭身对那些人说:“你们刚刚说回来索命的人,是谁?”
那些人各个面面相视,不敢言语。
一个老者出声:“小伙子,你别问了,对大家都不好。”
阿辞沉默了会儿:“那我问,你们点头摇头就行。”
李盛年静静地看着靠着栏杆上神色淡定从容的阿辞。
她问道:“她是个女的?”
那些人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是个王爷?”
那些人再次点点头。
很好。
现在背后的那些人还真是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死’了也不安生。
真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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