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夜,雨水浇湿了房顶上的瓦片,淅淅沥沥间轰的一声巨雷声响起,好似要将房子劈裂。屋外的树木伴随着风雨发出凄厉的声响。
忽然传来微弱的哭声,房间的蜡烛被悄然点起,摇摇晃晃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四周只剩下惨烈的雷雨之声,让人心生恐惧,窗棂外的树木猛烈地拍打着,好像在急切地诉说那不安的魂魄。
丫鬟小心翼翼地持着火烛凑近那哭声传来的方向,她又紧张又害怕。
突然,走廊里回荡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不止一人,又不像是在走路,而是在奔跑。
丫鬟猛地一吓,火烛差点熄灭。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等到她的门口时,好像戛然停止了。
她问道:“谁?”那声音带着颤抖。
此时,那哭声再次在她头顶响起,夹杂在雨打瓦片声中。
头顶上悄然滴落一滴液体,丫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
轰隆——
雷光大闪间,一个人瞪大了双目,惊恐万分的神情直勾勾盯着她。他的口中滴落脓血,就这样面朝地面地被人四肢吊起。
“啊啊啊————”
丫鬟的嘶叫声划破夜空。
在雨夜,漆黑的房梁上一个黑影骤然消失。
若不是因为李盛年这厮,或许他们现在也不至于才走了这么一点路程。不过好在,这几日的休养,李盛年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
眼下就只剩下他的失忆症了。
阿辞嚼着口中的饼子,拧眉看着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正坐在石头上吃着饼的李盛年。
明明都是吃饼,为何那厮吃起来总给自己一种很装的感觉。
阿寻递过来水,叫了两声也不见阿辞回应,于是抬眸看去,阿辞的视线落在李盛年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看着阿辞,眼底是薄雾,让人开始看不清。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既然他只是想要去西荒,那便送他去就行,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或许根本就斗不过那些人。免得到时候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阿寻想到这儿,将水收了起来。
或许是阿辞盯了太长时间,李盛年说道:“你要看我看到什么时候?”
阿辞被抓包了,但是却一点也没有无措,她将尴尬掩饰下去:“怎么?看你得付钱?”
李盛年将饼吃完,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随后抬眸看着他:“不用。”
阿辞扭朝一边,轻声哼了声后,低声道:“真小气。”
吃完喝足,休整好后,阿辞起身随意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李盛年见了,露出微微嫌弃的表情。
阿辞看到后,掐着腰:“嫌弃我?”
李盛年将表情收了回去,移眸看向另一边。
瑞羽探路回来了,他口中叼着一片竹叶,看到阿辞后,便说道:“前面有个小镇,今晚咱们可以在那里歇脚。”
阿辞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走吧,继续赶路。”
李盛年这时候说:“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么?”
阿寻一愣,看着阿辞,这时,乌瑰出现:“你要怎么编?这厮现在是越来越精了。”
阿辞倒是不怕,点点头:“那是自然。”
李盛年思索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可是却什么也没有,他毫不留情地说:“不是吧。”
阿辞倒是也习惯了,随便丢下一句话:“你日后会想起我对你的好的。”说罢就握着缰绳直接走了。
阿寻轻声笑了起来。
这人虽说身份成谜,但好在脑子转的还算是快,日后若是他还没死,说不定还能带回去当个侍从。
太阳被西山淹没,天空渐渐变成墨色之时,几个人才到小镇上。
如今天色一黑,月亮则是被庞大的乌云给遮挡住了,看来今夜又会下雨。
这个镇子上倒是出奇的安静,难不成现在的人都有早睡的习惯?
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乌瑰飘在阿辞身边,也开始疑惑:“这里的人怎么睡的这么早?”
阿辞:“谁知道呢?也不知道这些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简陋的客栈?”
阿寻这个时候说道:“小辞哥,前面有人。”
天色昏暗,阿辞看不清是否真的是个人,就见到阿寻下了马,朝着那个黑影跑了过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里竟然悄然亮起了微光。
李盛年也下了马,看了眼马上的阿辞,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十分地熟悉,他微微蹙眉:“下来。”
阿辞一愣:“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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