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去地根本睡不着。
她将画卷拿出来,看了起来。
乌瑰问道:“你还不睡?”
阿辞坐在桌前:“睡不着。”
乌瑰还是略带着几分担忧:“你真的要去和李盛年打架?”
阿辞:“难不成要逃跑?你也看到了,瑞羽受伤,阿寻还是个孩子,我难不成要丢下他们?”
乌瑰这时候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怎么感觉自从来到青阳之后你变了很多。”
阿辞手轻轻一抖:“我哪里变了?”
乌瑰抱着手:“你这种人,要是以前,你指定不会管这些破事儿,可是现在居然会为了他人着想?”
阿辞扯起笑容,带着几分无奈:“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乌瑰想了想:“自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谁都是笑着的,可是内心之中却是个凉薄之人。”
阿辞呵呵冷笑起来:“你现在也变了。”
乌瑰十分无辜地看着她:“我哪里变了?”
阿辞:“变的有恃无恐,是不是我许久没收拾你,你就开始飘了?”
乌瑰尴尬地放下双手:“没,没有。”
阿辞将卷轴再次收起来:“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乌瑰疑惑非常:“欠人情?你欠李盛年人情了?”
阿辞站起身:“你不懂。”
乌瑰看着她翻身上床,掩被盖着:“是是是,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为何要去送死。”
寂静的夜空没有一点声音,许久许久,乌瑰才听到阿辞说道:“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这句话让乌瑰久久不能释怀。
许久之后的某一天,乌瑰恐怕才真的知道阿辞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回的猜想却没有如阿辞所想的如常发生,李盛年根本没回来找她算账,或者可以说的是,城中根本没有李盛年的任何踪迹,据阴司回禀得知李盛年已经到达了栎阳城。
他们的脚程还真是快。
不到半日就到了。
阿辞轻松了不少,看了瑞羽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
这哑女的药还真是立竿见影。
于是她又在想着今夜的酒局。
他们两人真的还可以坐在一起喝酒么?
夜幕再一次降临,阿辞在客栈之中坐到了晚上,阿寻下楼问道:“小辞哥,你不是与书画老板约好了么,为何还不去?”
阿辞听了晃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随后起身:“要去了。”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面,或许,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阿寻目送着阿辞离开。
掌柜老板出现在阿寻身后,语气带着几分恭敬:“殿下,是否要派人去看?”
阿寻面色从容,扭头看着掌柜时,掌柜立即会意,敲打着自己的嘴:“小的失言了,请公子降罪。”
阿寻摆手:“无事,日后小心便可,查清楚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掌柜:“是。”
阿寻看着淹没在人潮之中的人影,随即后也缓缓上楼。
今夜这青阳城好生热闹,恐怕今夜是有何节日。
阿辞来到了书画店。
今夜的店里面生意很好,但很多都是女性。
这些客人恐怕不是冲着那一幅幅书画去的,而是冲着槐序去的。
她找了个位置,点了盘花生,一壶清茶便喝了起来。
淹没在人潮之中的槐序依旧夺目。
想当年,她的婚事朝中都不同意,不仅仅是妖尊反对,就连三王五王也是相继反对。
说什么这槐序身份低微根本不能与自己相配。
她抵抗万千言语将他风光娶进门,沾沾自喜的是她,受到更大伤害的却是他。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乌瑰说的没错,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既然来了,为何不叫我?”
槐序的声音突然响起,阿辞抬头,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笑了笑:“看你在忙,便没叫。”
槐序坐下,看着她面前的一碟根本没怎么吃的花生,问道:“你用过晚膳了?”
阿辞摇摇头。
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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