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初怒火中烧,厉声道:“之前见你那么痛快就答应借出嫁妆,还道你是懂事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用不用我替你说?没想到我这么恶毒,因为怨恨你,就报复到了你妹妹的头上?”
“你终于承认了?”祁晏初咬牙。
姜云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承认什么?嫁妆是秦姑娘带人抬走的,为何会跑到你妹妹手上?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胡乱定罪,不如好好想想整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当然,你如果非要颠倒是非黑白,那我为自证清白,只能一纸诉状告到衙门,请官府评判!”
“……”
祁晏初被堵得说不出话。
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就是和她脱不了关系。
脸色变了几变,他沉声道:“不许胡乱攀咬。你不就是想说,都是若瑶的错吗?我告诉你,她性子单纯善良,绝对不会做那等害人的勾当!”
他厌恨姜云染胡搅蛮缠,心胸狭隘,还企图栽赃若瑶。
秦若瑶见祁晏初为她辩解,投去了深情的目光。
继而转头看向姜云染,红着眼委屈道:“夫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我发誓,我事先并不知道那套头面是太后所赐,若我知道,是断不会让四姑娘……”
说着,又落下泪来。
姜云染冷笑:“眼泪,秦姑娘的眼泪还真是多。”
话锋一转,她直白道:“是,你之前的确可能不知情,但你好歹是将门之后,也该有些见识。明月年纪小,或许看不出,难道你也看不出,那套头面是出自皇家?”
秦若瑶哑然。
说没看出来,那就是变相承认自己见识浅薄,可要说看出来了,那就是不打自招。
前世怎么没听说,姜云染如此擅长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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