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将一切归罪于卓英,如此,他们两个嫡出的兄弟难免一争。”
曾姮说着一叹:“若不是我亲自查的,真难以相信老五这么大的孩子,居然心思如此深沉恶毒。舜英从小在雁都长大,未曾与他有过分毫恩怨,卓英待他也颇有长兄风范,甚至比城主还要周到,他竟都毫不在意……现在想想,若非天鉴出世,打乱他的盘算,只怕舜英和卓英两个,当真毫无察觉,就被他算计到反目成仇了!”
躲在内室的牟俊英听到这里,心内冷笑:说我恶毒,难道你们都是什么好东西?再者,难道牟卓英和牟舜英现在没有反目?哈!
他正嘲笑曾姮,却听得外面有纸张摩擦声响起,接着是曾姮说话:“这是查到的实证。牟家家事如何处置,阿姮一个外人,不多过问,把这些交给您,阿姮也就少了许多心事了。”
牟俊英一瞬间心提了起来,等了好一会儿,外面却都没有动静,他一时怀疑,祖父是不是传音在与曾姮交谈,便在此时,曾姮又开口了。
“说起来,老五这个孩子能留在城主府,还是我坚持带他去验了血脉,哪知道他如今反要害舜英,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记得,他生母之父是只狐妖,还是城主亲手击毙的,这孩子进了一次天鉴,可千万别多了什么妖气才好。”
牟俊英生平最恨别人提他那个半妖生母,和他身上有狐妖血脉的事,当下恨不得冲出去用紫金日月钩将曾姮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然而他刚起了心思,一波威压轻轻袭来,牟俊英只觉呼吸困难,顿时什么冲动都没了。
施放威压的牟久严也终于开口:“你多虑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放心,卓英、舜英都是牟家嫡孙,没人敢动他们!”
曾姮便起身告辞,牟久严又道:“阿姮,你从小聪慧明理,知道上下尊卑,薛家那几个孩子我才放心放到你府里,他们固然有用,可也没有用到凌驾于牟家子孙之上,舜英更不能娶这样出身的女子为妻。”
“阿姮明白,您放心。”
牟久严点点头,目送曾姮离去,直到确认她走远了,才说:“出来吧。”
牟俊英快步出去,向牟久严拱手争辩道:“祖父,俊英冤枉……”
牟久严却抬起右手,止住他说:“以后但有第三人在,你都不要叫祖父了,还是叫大司马。”
牟俊英难以置信:“您难道真信曾姮这个女人的话?”
“我这是为你好。大事未成之前,你过于引人注意,有什么好处?”
“那大事成了以后呢?我能光明正大叫您祖父、承继牟家功业吗?”
牟久严大怒:“你哪来的底气这般狂妄?”
牟俊英冷笑一声,愤怒嫉恨战胜畏惧,转头冲了出去。
牟久严没来得及拦他,忙叫人跟上去追,可牟俊英从天鉴出来后,修为突飞猛进,派去的人根本追不上。
牟俊英似乎也没走远,很快就自己回来见牟久严,还丢了个团成一团的血手帕在大司马面前,问他:“大司马,现在我能当众叫您祖父了吗?”
牟久严惊疑不定,运气拨开血手帕,竟赫然看见一只满是鲜血、挂着碧玉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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