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靠在萧承煦肩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一切都和十几年前那日一样,只是我如今靠在萧承煦肩上时,心里觉得无比的踏实。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萧承煦柔声唤我“星星,醒一醒。”
“为什么要吵醒我?”我顽皮地重复着当年说过的话,觉得分外有趣“我正在做美梦。”
我喜滋滋地转了转眼珠,枕在萧承煦肩上撒娇一样地呢喃“我梦见,孩子们都长大了,都过得很好,我们搬去江南,你开武馆,我开绣坊,我们还种了一园子的牡丹花。”
“星星,我一定让你美梦成真。”萧承煦在我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我笑嘻嘻地回吻他“我的承煦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一吻终了,我将手掌贴在萧承煦胸口,抬头望着他俏皮地问“当年我还说过,我相信日久生情,让我来摸摸承煦哥哥的石头心,被我捂热了没有?”
“哎呀,肉麻!”我又羞又笑地在他胸口轻拍了一掌“干嘛说这种话!”
两人在草场上笑闹了一会儿,回程的路上,我挎着萧承煦的手臂,低声嗫嚅道“承煦,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
“你怎么猜到的?”萧承煦一时有些僵硬。
“你的心都在我手里拴着呢,还想有事瞒着我吗?”我得意地一抬下巴“还不快老实交代?”
萧承煦略一沉吟,蹙眉沉声道“当下启元已经大婚,势必要催我交出玉玺章印,让他亲政掌权。”
“可是他如今心中与你有嫌隙,焕儿也还在宫里…”我紧张地抱紧了他的手臂。
“所以我即日携玉玺章印出兵攻打东陵,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印在人在——”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呸呸呸,不许再往下说了!”
“印亡人也在。”萧承煦轻轻拿开我的手,坚定地望进她的眼眸“我们还有武馆绣坊,和满园子的牡丹花呢,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许失约。”
父母单独出门辞青,映淳乐得自在,立刻邀了严氏兄弟到聚鲜楼喝菊花酒,为二人共同加官道贺。
可是今日古怪,明明酒才喝了半壶,映淳就困的睁不开眼睛,直往桌子上趴。
“郡主,不会是太久不在军中饮酒,酒量下降了吧?”严奉岑品着醉蟹打趣映淳。
“老严,你少打趣我!”映淳强打起精神瞪了严奉岑一眼“这要搁在往日,四壶下肚才炸开嗓子呢,刚才喝这点儿还不够我解渴的。”
见念岑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映淳忙连连摆手打哈哈道“念哥哥,我跟他说笑呢!我没喝过那么多!”
困意一阵阵袭来,映淳坚持的心情烦闷,用手臂撑着额头低声抱怨“今日这阵瞌睡来的古怪,我这肚子也隐隐的疼,心里也烦的很,该不会是病了吧…”
“淳妹妹,若是不舒服,我就先送你回去。”严念岑紧张地站起身。
“对了二弟,你这回能送到家门口了!还得陪你将来的泰岳喝上两盅啊?”
把念岑说了个大红脸,匆匆为映淳披上自己的披风,送她回府去了。
映淳回府就迫不及待地回房睡觉去了,念岑向红秀详细地陈述了映淳的症状,忧虑地询问到“姑姑,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给郡主诊一诊?”
红秀见两个少年人都这样懵懂无知,不觉心中苦笑,无奈地宽慰他道“严公子,郡主没有生病,这现象是正常的,等郡主一会儿醒过来了,刚才的“病症”也就好了。”
严念岑听得云里雾里,又放心不下映淳,就坐在燕王府廊外凉亭中忐忑地等映淳醒过来。
没过一个时辰,闺房内就传出映淳的尖叫声。
念岑和红秀忙跑进房间,念岑进了房间就站定转过身去背对着映淳的卧榻,紧张地询问道“淳妹妹,你怎么了?”
“我…我是不是要生孩子了?”映淳无措地望向红秀“姑姑,我怎么身下有血啊?可我和念哥哥…只是…只是牵过几次手啊!”
一番话说得严念岑面红耳热,局促又紧张地等着红秀的解释。
红秀被这单纯的过了头的小郡主乐得笑弯了腰,好不容易忍住笑解释道“郡主离孕育生产还早着呢,身下有血,是因为郡主要做女人了。”
“做女人?”映淳困惑地眨眨眼“那我前面这十六年,一直做的是什么人?”
红秀心中真情实感地苦涩。
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王妃啊,你快回来。
待红秀一番敷衍搪塞后落荒而逃,映淳一知半解地默默坐在卧榻上发了一会儿愣,又对严念岑手上拿着的一叠纱布包产生了兴趣。
“念哥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啊,这是…”严念岑一下子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这是刚才红秀姑姑帮郡主叠的,说是每月垫在裙下…我闲来无事,就帮着叠了几个。”
映淳心中大概猜到了**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念哥哥,可是你都会叠了,我却还不会呢。”映淳整理好衣装走过来,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念岑。
“很简单的,我来教你。”严念岑这才转过身来“淳妹妹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
“我才不要学呢。”映淳坏笑着朝念岑眨了眨眼“我要你以后每个月都给我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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