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严海的半边臂膀浸透了血,从围猎场回到王府一路颠簸,已是筋疲力竭。
萧承煦和承轩要把严海扶到客房卧榻上躺下,严海却抵死不从,推搡间噗通跪在了地上。
“殿下,是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向来刚强的人竟声泪俱下,承煦和承轩一下子都呆在原地。
“严海,你怎么莫名其妙说这种话!你身上伤重——承轩,快去宫中请太医!”萧承煦边嘱咐着承轩边试图将严海从地上扶起来。
“属下对不起殿下…”严海虚弱的将要说不出话来,但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是永安王自请入宫为质,这才换回了属下的一条性命!”
萧承煦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启焕…在他们手上?”萧承煦双眼发直,身上一阵一阵的打寒战。
这一次,萧启元真的摁住了他的命门。
“严海,你先起来,你的伤要紧。”萧承煦极力压制住喷涌而出的情绪“启焕那孩子最有盘算,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宫里送死的,定能自保无虞,我现在立刻想法子搭救他——”
长廊里传来一声闷响。
“星星!”萧承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是我泪流满面地软倒在地上。
红秀忙着要扶我起来,可我瘫坐在地上只是无助惶恐地望向萧承煦“…启焕怎么了?萧承煦…我们的儿子怎么了?他是不是落到了萧启元手上,他是不是有危险…”
“燕王妃,都是属下的错…”严海正要解释,萧承煦沉痛地摇头制止了他。
先叫来两个下人扶严海去安置,萧承煦才走到我身前,缓缓跪在地上将瑟瑟发抖的妻子拢在怀里。
“你答应过我的…”我浓重的哭腔中满是无措与惶恐“你说只要有你在就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陷入危险之中…你答应过我的萧承煦!”
萧承煦默默搂着我,任由我歇斯底里的发泄。
如洪水般的一波情绪过后,我喘息着平静下来,缩在萧承煦怀中无助的啜泣“怎么办呀承煦,这可怎么办呀…”
“星星,不要怕。”萧承煦压着心中的怒火与仇恨安慰妻子“我们不能慌张,一定要沉住气,我会立刻想办法逼萧启元放了启焕,但咱们也要相信儿子,他谨慎小心的长到这么大,最擅长的,就是应对危险。”
启元与启翰回到宫中,当头就遭了贤贞皇太后一通盘问,贤贞太后对二人的做法大加斥咄,并愤愤地先赶萧启翰离开了。
萧启翰虽然在贤贞太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但借此将启元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心里不禁得意,想要回府去美滋滋地喝上两杯。
才出合元殿,就有小宦官来请,说永安王备下酒菜,诚邀肃王殿下赏光。
“萧启焕请本王?”萧启翰心中充满疑惑和纳罕“你没有找错人吧?”
“错不了,永安王殿下特意让奴才转告肃王殿下,刚刚在围猎场他口不择言,冒犯了殿下,请殿下一定赏光,给他一个亲自向殿下赔罪的机会。”
宫中已收拾出一处空闲的偏殿,分配给入宫为质的永安王居住。
萧启翰踏入殿门,只见殿内空荡荡的连些基本的用具都还没添置,偌大的正厅上只有堂上的一张案桌上摆满了酒菜。
启焕见他踏入殿门,忙不迭起身迎接。
启翰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飘忽,面颊和耳朵也已经泛了红。
“启焕拜见大皇兄,给大皇兄赔礼了。”启焕合起一双裹着药布的手向启翰行礼,雪白的药布上还渗着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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