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莫要被这萧启焕给骗了!”启翰焦急地看向启元。
启元摇摆不定地呆在原地思忖了半天,低声吐出一个字“杀。”
启翰冷笑一声,举剑向严海刺去。
剑被截停在了半空中。
启焕双手握刃,坚定地盯进启元的眼中。
启元被吓得面色发白。
少年那双比女子还漂亮的,白皙修长的手,包裹住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刃,虎口与掌心,顷刻间血流如注。
一片刺目的红,顺着剑刃滴滴答答落在面前的草地上。
“萧启焕,你疯了!”启元惊的瞪圆了眼睛。
“陛下,臣想和陛下做个交易。”启焕忍着双手的疼痛,咬牙抬头看向启元“陛下…可愿听听臣的条件?”
“…你说。”启元的眼睛离不开启焕流血的手,震恐的嘴唇直打哆嗦。
“在摄政王心中,儿子的分量怕是要比一个多年的亲信重上那么一些的,只要陛下放了严大人,臣愿入宫为质,永不再回燕王府。”
“殿下,不要!”严海沉痛地哑声喊道“属下不值得殿下这么做——”
启焕像是没听见一样,神色竟又恢复了往日的泰然,平静的像在说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事“若是摄政王日后生谋逆反叛之心,做篡位夺权之事——”
“臣的性命,陛下随时可以拿走。”
密探紧急来报,萧承煦由小部分亲兵护送离开围猎场后,启元与启翰以御前露刃的罪名,将严海斩杀于林中。
萧承煦从头冷到了脚。
严海于他早已不只是亲信或仆从。
自幼相伴,共上战场,又有亲自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送回宫中的救命之恩…严海在他心中,早已经是挚友,是手足。
在不久的将来,还有可能是姻亲啊。
他家中还有妻子,长子奉岑也不过弱冠之年,念岑才刚刚考取功名,两个孩子都还没有成家立业,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萧承煦一拳砸在案桌上,桌板都颤了几颤。
极度的愤怒和悲伤压的他说不出话来。
“萧启元竟然以抓刺客为由杀了严海,他好大的胆子!”承轩暴跳如雷,已压抑不住夺眶而出的泪。他仍记得当年冒死将萧承煦送回大晟的严海,憔悴虚弱,满脸的血和尘土,却满腔的忠勇和胆识。
当时他曾动情的对严海说我哥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哥我们现在就进宫,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大晟之主!”承轩抢进一步,直盯着坐在堂上闷声不响的萧承煦。
“不可,若以此事闹进宫中,会落下忤逆之口实,那就落在下风了!”本来一直沉默着立在一旁的何邵勇出言劝阻。
“你还知道落在下风!如果我哥要去行猎之时你拦住他的话,哪有今日的事!”承轩气得失了章法,口不择言到迁怒于他。
“话虽如此,可若没有这次行猎,哪知道陛下对摄政王的恨意到了此等地步!我们这才能早做打算呐!”何邵勇却不恼,继续平心静气地分析着当下的局势。
“事已至此不必赘言!萧启元既然杀了严海,就是决意要与我为敌!”萧承煦双眼含泪,摇着牙关踉跄着站起身来。
“哥,我们该怎么办!”萧承轩急切地等待着萧承煦的号令。
“严海还活着?!”两人都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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