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敌后忽然凭空出现一支大晟军队,两军前后包抄,不一会儿战场上就安静下来,遍地西蜀军的尸首,未死的也被吓破了胆子,瑟瑟缩在地上任大晟军们绑了去。
“萧校尉,救驾可及时啊?”带领军队从敌后偷袭的将领,竟是骑着一头高头大马的严奉岑。
“多谢严副都督前来支援!”映淳兴奋地朝着远处驾马奔来的严奉岑一抱拳。
“这三个月你死哪儿去了人影子也没见一面!以为你没跟着军营到西蜀呢!”待严奉岑行到跟前,映淳一拳砸在他手臂上笑骂道。
严奉岑回避了这个问题,笑着打趣映淳道“保护萧校尉可是二弟指给我的任务,若少了一根汗毛都要唯我是问呢!”
“那可真要多谢严副将奇兵天降!”映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惊的敌军四散奔逃,扰的阵容混乱不堪,比我预估多打了少说一个时辰才全军剿灭,现又拉我在此闲扯,你瞧,本来趴在地上装死的那个敌兵也趁我们说话的功夫爬起来逃了,定是要回去通风报信的。”
映淳白了严奉岑一眼接着说道“托严副将的福,搞不好我军今晚又要吃一波偷袭,要不然今日敌军就被咱们斩草除根一网打尽,明日就得班师回朝,那打的多么不尽兴。”
“几月不见你这丫头又刻薄了几分!”严奉岑被损的眯起了眼睛“感情我反倒不该来支援了?”
“你箭筒里此时若还有余箭,就算没白来支援一趟。”映淳目光锐利地盯紧了那个鬼祟逃遁的敌军。
“剩只断的,那人已出百步之外,怕是无法可想了。”严奉岑也看到了那个敌军,懊恼地叹了口气。
“管他整的断的,有一支便好。”映淳一把从他背上的箭筒中抽出那只断箭,猛地一夹马肚,小马嘶鸣着朝前冲去。
映淳一把将弓拉满搭箭瞄准,手指一松,那箭“嗖——”的一声厉响破风而出,径直刺进那逃兵脖颈,那人应声倒地。
两人走至跟前查看,断箭已将那敌军脖颈贯穿,折了箭头的木茬前端浸透了血,穿透皮肉直捅出来。
“郡主,以你现在的箭术绝对称得上神箭手,箭法已不输燕王殿下了吧?”严奉岑简直要为映淳拍手称快了。
“是我这把弓好!”映淳得意地一扬手中的大弓“我这把柘木弓射程可至百步之外,本来是我爹爹要送给陛下的,可我喜欢的紧,就朝他先讨了来,让他到时候再做一把同样的送给陛下。”
“郡主敢从陛下手里抢东西?”严奉岑笑着揶揄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他萧启元不过是堂侄,有什么好东西爹爹当然可着我先挑了!”映淳一扬下巴接着说道“再者说了,就萧启元那资质平平庸于现状的样子,这么好的弓给他那是糟蹋了!我初学射箭的时候爹爹就教过我,箭法若是以百步为限,永远练不出名堂。无论目标距离远近,情况危机与否,犹豫不决是大忌,其法在快在准,手与心要平要稳。只要牢记此话,但凡手中有弓有箭,万物皆可中。”
“对了老严,你以后可不能叫我萧校尉了!”映淳从腰上取下腰牌来朝严奉岑晃了晃,那镀金的腰牌上赫然刻着“都督”二字。
“没想到吧,三个月不见,我斩敌过百升为都督了!严副官,明日可别忘了早起给我打洗脸水哟!”
严奉岑瞧着她这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苦笑着摇摇头“我也真是纳了闷儿了,我们萧都督武艺高强,口齿又这般伶俐,怎么看上我二弟那个只知读书的呆头鹅?”
“你懂什么,儒哥哥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映淳从腰间糖兜兜里摸出块糖来含在嘴里。
“那书中的颜如玉二弟没提过?”严奉岑坏笑着从映淳糖兜兜里抢了一块糖。
“颜如玉是书中的?哪本典籍?”映淳茫然地眨眨眼,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之前我问儒哥哥他还不肯解释,单说我就是他的颜如玉。”
二弟,好样的,没想到你个呆头鹅竟然还会说情话。
玩笑不成反倒被秀了一脸,严奉岑有苦说不出。
“走了老严,咱们回营吃羊羹去。”映淳又俯身拍了拍小马的肩胛“最近的仗也是打的过于频繁,营里兄弟们许久没吃上一顿安生饭,连我的小马都饿瘦了。”
“对了郡主,我一直想问来着,你的马现在也有六岁了吧,你怎么还小马小马的唤他?”严奉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就觉得自己叫小马。”映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从那年珍珠生了他,我喜欢的不得了,日日去厩里看他,喂他吃稻谷的时候就小马小马的叫他,没想到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名字,从此一叫小马他就抬头,儒哥哥本来给他起了名字叫玄英的,我也试过那样唤过他许多次,他就是愣头愣脑的没反应。”
“想是马随主人…”严奉岑嬉皮笑脸地打趣,差点儿被映淳一枪从马上挑下来。
“这夫人要不得,以后我二弟要家宅不宁了!”严奉岑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家宅不宁怎么样,儒哥哥偏就是喜欢我。”映淳笑着收了长枪,笃定地说“等咱们班师凯旋,儒哥哥定会穿着一身官袍来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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