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片云彩。
由萧启翰带领的狮啸营熊啸营和萧承轩的鹰啸营一齐在城门外列队,初春的暖阳照在战士们的铁甲上。
“承轩,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作战时切莫冲动——”萧承煦向犀啸营方向一瞥低声道“进度最好能与萧启翰持平。”
“放心吧,哥,咱们的谋划我都牢记着呢。”萧承轩的唇角闪过一抹笑意“犀啸营中已经安排好我们的人了。”
“行了行了该到我啦!”映淳嬉皮笑脸地挤上前来“摄政王殿下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呀?”
“没有!看见你我就生气!”萧承煦的表情忽地一垮“萧承轩!你答应这死丫头随军之前为何不与我商议!”
“我跟我爹爹出去打仗,自然是想走就走,还用得着跟你商议吗,“九皇伯”?”映淳挤眉弄眼地朝萧承煦做鬼脸。
“你——”萧承煦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映淳见苗头不对,立马落荒而逃躲进了连队中。
“这死丫头迟早有一天把我活活气死!”萧承煦恨恨地盯着映淳的背影磨着后槽牙,回头见承轩正站在原地低着头偷笑,一脚踹在承轩腿上抱怨道“还笑!你们叔侄真是对付了!到了战场给我看紧了她,全须全尾的把这丫头带回来!”
“我怎么看紧?”萧承轩笑着耸了耸肩“淳儿求了我好几天让我许她当前锋,到了战场上谁能拦得住她?”
“不许让她当前锋!”萧承煦气得一口银牙咬碎“也不许她当重骑!只许当轻骑,只许在后排!”
映淳又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拖走了萧承轩“时辰到了,定国大将军该开拔啦!爹真是婆婆妈妈的,我耳朵都快生茧了!”
萧承煦一大早上就被自家女儿两次堵的说不出话来,气哼哼地回头,见严海也在抿嘴偷笑。
“严海!你也笑本王!有什么好笑的!”萧承煦觉得自己真是要七窍生烟了。
“刚才郡主的话,殿下听着不耳熟?”严海强忍笑意抬起头来问萧承煦。
“耳熟?为什么会耳熟?”萧承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属下可耳熟的很,”严海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属下在想,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萧启翰不在朝中,启元也安生了不少,暂时不再敢有动作。
萧承煦和严海像往常一样一前一后走在下朝的路上,严海在萧承煦第五次欲言又止地回眸看他时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殿下有什么想问属下的,直说就是了。”
“没有。”萧承煦心虚地直转眼珠“本王能有什么事啊。”
主仆二人又静默着走了几步,萧承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焦躁地转过身来“会试结束也有好几日了,你怎么还不去拜访主考官问问你家二小子考的怎么样啊?”
严海错愕地回答“属下并没有前去拜访主考官的打算。”
“你自己亲儿子考科举你也不关心关心?!”话才到嘴边萧承煦顿觉不妥,以拳掩口清了清喉咙,暗骂自己真是亲爹不急…岳父急。
“咳咳,”萧承煦故意板起一张脸“当下所有考卷都已批阅完成,本王有意设宴邀请三位主考官,一来提前知悉今年考生的整体水平,二来若有夹带舞弊的考生,如何发落也该尽早商议定夺,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
宴饮已近尾声,萧承煦给严海递了好几次眼神,严海还兀自安排人招待着宾客。
你!快!问!呐!
萧承煦恨得牙痒痒,简直想用意念将严海拉到主考官面前。
如坐针毡地挨到三位官员起身向他告辞之时,萧承煦终于耐不住心中煎熬,讷讷地探问道“不知三位爱卿,可对一名叫严念岑的举子的试卷有印象?”
“殿下居然早知道那位严公子!”那三位老臣的眼中竟都是一亮,随即啧啧称奇起来“自然是印象深刻!当时同考官呈上他的文章来,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的评语,下官于是格外注意审阅,七篇文章做的对仗工整才思敏捷,引经据典又不乏自身见解,皆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好文章。”
“严公子的判语也做的滴水不漏!”另一位老臣也捋着胡须赞扬道“定是对《大晟律》法律条文极为熟悉又善加运用,此子日后若入朝为官,必堪重用,可为摄政王殿下分忧啊!”
“严公子的策问也答的叫人拍案叫绝。”一向不苟言笑的礼部郑尚书由衷地点点头“不仅是文意通顺晓畅——”
“行了,本王知道了。”萧承煦听得一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好气儿地打断打开了话匣子的三位主考“油嘴滑舌!那严念岑与本王无亲无故,无须这样大肆吹嘘。”
送走了三位主考,萧承煦烦闷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家里那大字不识一筐的蠢丫头哪里给我拐了个才子回来…”
一回头竟见严海站在身后一脸欣慰感激的笑,向他合掌拜道“属下替念岑多谢殿下记挂。”
“都听见了吧?让你亲口问又不肯,本王就知道你心中是惦记的。”萧承煦故作不在意地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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