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观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出现某些变化的时候,自己也会相对应地做出变化。以麻早作为例子,假设麻早做出企图离我而去的动作,观测到这个变化的“萤火虫”就会沿着与我之间的精神性联系发出警报,把正处于睡眠状态的我惊醒过来。
目前我还在练习和测试阶段,理论上是可以做得到的,实践效果如何还要看后续。
而在吃完早饭之后,我告诉麻早自己还要出门一趟。
“去哪里?”她像是警惕丈夫外遇的妻子一样习惯性地询问。
会这么比喻倒也不能算是我自作多情。与外貌美丽的异性同居,刷牙洗漱吃饭都在一起,吃饭以后其中一人说要外出,另外一人立刻警觉——在这么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情景下,想必大多数人都会产生这种联想。
虽然警觉的那个人比我小了五六岁,我与她正式认识也才只过了一天。
但我也像是习惯于外遇的丈夫一样面不改色地回答:“上学。”
“上学……上学?”她像是念着不顺口的词语一样重复着,随后恍然,“对了,这个时代是有学校的。”
末日时代没有学校,这也是当然的。
我又对她说谎了,等下我要去的不是学校,而是十五楼房间。
这次不是为了探索洞穴,而是为了观看祝拾准备如何处理仪式法阵,当然也有部分心思是想要继续设法与罗山搭上关系。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正常社会的人际关系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与长安之间的交际。
而祝拾是怪异世界的猎魔人,她不属于“正常社会的人物”,也有着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能耐,我与她维持人际关系倒不像是与长安维持关系那么危险。然而她毕竟是朋友的妹妹,如果可以,我不想要把她卷入因我而产生的危险。在正式与罗山搭上关系之后,我也有必要远离祝拾。
念及此处,我的内心便滋生出了孤独的情绪。
不出意外的话,我与长安——与这个朋友的缘分就要到此为止了。
从小到大,愿意与我成为朋友的人屈指可数,在大学里更是只有长安一人。与他从相识到相知的一幕幕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又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一样接二连三地消逝而去。
其实早在遇到麻早之前,我就应该这么做了。就算自己的身边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扫把星体质”,身为追逐怪异之人,原本就有可能把灾厄带给身边的人。随意与人来往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洞穴之下的体验,对我来说是求索,而对于我身边的人来说,仅仅是灾厄。
现在正是个杀死软弱自我的大好机会,我就是个比起朋友更加重视自我欲望的恶人。要是真心相信与长安之间的友情比起麻早为我打开的怪异世界大门更加重要,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那么选。
与麻早暂且道别之后,我把“萤火虫”留下作为暗处监控,然后向着十五楼房间所在的小区移动。
我在那个小区里与堕落猎魔人之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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