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回来。
这大喜的日子,魏青山不想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没必要因为这些人闹得不开心,反正他们早就断亲了。
仪式很快就走完了,林渔不太清楚魏青山的家世,只是有些疑惑怎么没有敬茶这个环节。
直到林渔坐在床上他还有些恍惚,他就这么成亲了。
他陪嫁的两床喜被被人叠着给放在了床上,刚开春,尽管是屋里还是有些冷,但林渔坐在床边不敢乱动,他像一只到了陌生环境的小动物,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他听见外面开席了,他闻见了肉的香味,他饿得舔了舔嘴唇,他已经不知道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蔡春花不舍得给他吃肉,家里的肉和鸡蛋都是紧着赵大志吃,就连月娘也很少能吃到。
就在林渔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他的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布鞋,猩红的袍角在一方视线下晃动,“怎么不披着被子,冷不冷?”
林渔有些被吓到,僵硬地摇了摇头。
魏青山抽空进屋看一眼,外面都是过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他家里算是没什么长辈,里里外外都是他在操办,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今天他举办婚宴,家里的老娘和弟弟一家是来了,但就只管吃席,丝毫没有下手的意思,魏青山也不在意,反正已经分家了,这个家就以后就只有他和他的小夫郎。
魏青山把自己收在床头的冬衣给拿了出来,“先披一下袄吧。”
魏青山给自己的小夫郎披上了棉衣就离开了,他的冬衣披在自己夫郎身上几乎把他整个人给罩住了,他的夫郎怎么这么小一只。
魏青山出来后就找到了何大娘,“何大娘,麻烦您帮我给渔哥儿弄点吃的吧。”
何大娘擦了擦吃的满是油光的嘴站了起来,“行,我和冬哥儿去弄。”
这青山弄得席面真的不错,比前几年村长家的席面都不差,咸菜蒸大肉片,小炒肉,炒鸡肉,猪杂炖萝卜干,辣炒鸡杂,猪脚炖黄豆,凉拌野菜,在来一份鸡汤炖大白萝卜。
八个菜,七个菜都有荤腥,可以看出魏青山是用了心的,这些荤腥怕是自己攒了一段时间的猎物,还有这每一桌都有的野菜,这才刚开春,野菜才刚露头,采了这么多回来怕是费了一番功夫。
只有逢年过年才见荤腥的村里人吃得嘴上都是油,筷子在桌子上打架,生怕少吃了一口,小孩子更是吃得脸上手上都是油,院子里很是热闹。
这边魏青山家席面办得热热闹闹的,那边赵家柱家也得出一桌席面招待今天过来帮忙的婆子婶子们。
蔡春花抠门,就炖了一个干菜豆腐,一碟子炒萝卜,还有一碟黑乎乎的咸菜,虽然蒸的是干饭,但陈米里面还夹着稻谷壳子呢!
赵家一家四口,在加上三四位帮忙的婶子,这桌子都坐不下的,几个过来帮忙的人心里都憋着气,这大清早过来帮忙的,中午了就吃个这!
几人匆匆吃完饭就离开了,嘴碎的孙家媳妇儿呸了一句,“这蔡春花真够抠门的,谁家吃野菜炖豆腐啊,真的是连人家白事……”
李婶子打断了孙家媳妇儿的话,“说啥呢,也没个忌讳,今天可是渔哥儿大喜的日子。”
孙家媳妇儿讪笑了两声,“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他几个过来帮忙的婶子也出声道:“这渔哥儿的彩礼都十两银子呢,你看这蔡春花就给陪嫁了两床被子,那渔哥儿的喜服还是买竹哥儿前几年的,你们是没看见,今天渔哥儿那鞋子一露出来,这小孩都是笑话的。”
“是啊,是啊,黑心肝的蔡春花夫妻两,这院子里的活计不都是渔哥儿干的,农忙的时候还得跟着下地,这没出嫁的女娘哥儿有几个下地的?”
“哼,这才打发了一个渔哥儿,她家可是还有她那个宝贝儿子赵大志呢,这月娘现在还小,以后总归是要出嫁的,以后请我来我可不来。”
“我也不来,让她蔡春花一个忙活去吧!”
几个婶子纷纷说着以后蔡春花家办事都不来帮忙,李婶子叹了一口气,“这次就当是帮渔哥儿那可怜孩子了,你看渔哥儿那瘦的,胳膊上打得伤痕都没消呢,可怜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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