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自嘲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六年的艰苦生活,我还是对人性存在一丝善念,但我忘了生活从来不会给我以善。
我又悔,又恨。
可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接受。
闭上眼睛,在这张陌生的白色大床上,我的脑中残留着昨晚的些些意识,对方的凶狠,几回生与死。
我不想留在这里,爬起,我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看见我那件可怜的长裙。
拿起,我就闻到隔夜馊了似的酒味,当时就吐了。
没有衣服,我只能找前台帮忙去附近的商店买一套长袖长裤,报大了两个尺码。
十分煎熬地在房间里等了半小时,我不想待在这里,就连这里的热水我都不想用,膈应着套上没洗的长袖衬衣,长裤,将零落的自己的衣服装进口袋,还将那枚金色的纽扣带走。
只穿外套,昨天我的内衣、内裤都不能穿了,一走路身前直晃,只有双手抱住胸,低着头,任由长发遮住我的脸离开了酒店。
夏天,天气很热,下午四点,我站在十字路口,太阳照射下我就像一个蒸笼,毛孔冒着汗水,可我的心很冷。
我去了一家离这里很远的连锁酒店,并在附近买了一套普通的、内外的整套衣服、浴巾,洗了澡,裹着新买的浴巾看着刚洗后还在滴水的衣服,很想抽烟。
酒店里没有,我也不想这样出门。
我就在房间里待着,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我才想起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连锁酒店里有泡面,我就着吃了一桶。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这具身体最贵重的东西被我稀里糊涂地弄没了。
二十四年,我费了多少心力才保留的,就因为我看梅梅可怜就上了当。
我不该喝酒的,回想着当时梅梅确实喊我不要喝,是我自己……
手指抓着手心,一丝丝殷红低落在地,我没有发现。
此时,我想着前方我该怎么走?
邵景东养我只是为了他的身体,如今我不知被谁夺走了第一次,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再住进他的金屋?
衣服干了,我换上,打车去儿童医院,我找到上次给梅梅弟弟交钱的护士询问,得知梅梅的弟弟去了。
对方说是前晚的事。
她不是说她的弟弟等着做手术了吗?
我多问了几句,护士都告知不知道。
我这个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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