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陆行之的父亲——陆仁忠,而陆仁忠毫无功利之心朝堂之志。
想当初,永康帝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治贪官、也不是颁发利民政策,而是将先帝的八个手足分别以不同的名义派往封地,独独留下定国公。
彼时的定国公府,除了一个整日赏花逗鸟的定国公,就剩下一个打架斗殴、不学无术的陆行之。
纪沐尘和霍修染狠狠一怔。
陆行之手握数万兵马,又即将迎娶太傅大人的嫡女。
他的身份加上背后两家人的强大势力,便是不做大司马,也够让人忌惮的了。
而永康帝偏将要职交给陆行之,到底是“求贤若渴”,还是“故意试探”,亦或是“捧杀”
陆行之冷哼,深邃的眸如鹰般涌起猩光。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没有哪个帝王不忌讳臣子“功高盖主”。
古往今来,打了胜仗却还能功成身退的将军,少之又少。
活着,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苏烟上台介绍完自个喜爱的书册,去了二楼的藏书阁。
那儿堆砌着许多冷门的书册,寻常顾主甚少过来,却也因此少了些喧嚣,多了份宁静与祥和,是看书的好去处。
午后的金辉懒懒地洒在苏烟的肩头。
透过掉了漆的红木色雕花窗,她看见后院凉亭里说笑的陆行之等人。
隔得太远,她听不清切,只瞧着纪沐尘攀着霍修染的肩大笑,而霍修染似乎被气到了,瞪了陆行之一眼后,兀自坐回石凳上,仰头闷了一大口茶。
陆行之和纪沐尘就笑着走向书坊大厅。
不多时,两人陆续上了二楼。
陈宝儿好奇心重,绕了三道走廊寻到纪沐尘,将其鬼鬼祟祟拖至廊柱旁,小声问他,
“你们刚才在凉亭里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可不许撒谎哦,我和阿姐都瞧见了!”
纪沐尘瞥向陈宝儿,“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故意惹我吧?”
陈宝儿气鼓鼓扬起巴掌,却被纪沐尘快速用折扇挡住。
纪沐尘干咳一声,示意陈宝儿靠近些。
“霍兄喜欢美人,你是知道的。书坊大厅来了这么多窈窕淑女,霍兄蠢蠢欲动!可陆兄却让他在凉亭里呆着、别进来了。”
陈宝儿不解,“为啥呀?”
纪沐尘,“因为有美人被霍兄的长相吓得腿软,他这要是再入大厅,书坊老板能同意?”
陈宝儿记起霍修染满脸的络腮胡和厚重的嘴唇,又想起同读国子监时女孩们对霍修染的避之不及,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理。那美人呢?没找茬吧?”
纪沐尘,“没有。好在书坊老板耐心解释,美人释怀了。不过”
纪沐尘顿了顿,尖着嗓子,模仿美人的语气和声调,重复美人最后说的话——
——“是我的错,不该以貌取人。这位军爷虽长得粗狂,但看得出来很年轻,应该五十不到吧?”
陈宝儿:“”
拜托,人家明明才十九,虚岁也不过二十!!!
对不住,她实在没忍住,就快要笑疝气了!
窗台旁的苏烟自然也听到了,用书册挡在鼻尖,低头想掩饰什么,却还是憋不住笑了声。
陡然,陈宝儿一把推开纪沐尘,红着耳尖叫道,
“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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