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私事,那就问不得。
可是爹爹为何会固定往别处汇钱?
苏烟想不通,暗自记下银子汇出的钱庄名字。
她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串银钱,不多,买点便宜的胭脂水粉、零嘴小吃还是够的。
若是节约点,寻常的三口之家能用上一个月。
“这点钱送去给那对母女。”
那对母女是父亲的近身侍卫带回来的,按照父亲的意思安置在偏院。
由于父亲没有表态,管家便没安排,打理后院的苏二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给偏院送银子。
如意愣住:“可是小姐,那对母女来历不明,而且府上风言风语的,您没必要待她们好。”
苏烟,“如果她们过得好,那母亲不至于穿得如此寒酸,那女儿更不至于捡你丢弃的半截瓜条。”
“去吧。既然来了我们苏府,还没有叫人饿死的理。”
苏烟安排妥当后,清点了她抽屉里用来应急的银钱。
那是她的秘密小金库。
哎,如今也剩得不多了。
苏烟喝了杯牛乳茶,揉了揉发紧的额头,索性不想了,沐浴后准备熄烛睡觉。
无意中瞥到对门定国公府上的灯还亮着,看位置是藏香阁,姚姨居住的院子。
苏烟,“怎的姚姨还没睡?快亥时了,陆行之还没回来么?”
如薇摇头,“没。听说在军营里喝酒,昨日就约好的。”
“又喝酒?”
苏烟转身的步伐匆匆,稳了稳,自嘲般冷笑一声。
她吩咐丫鬟们重新为她梳妆打扮:“备马车,我要去军营。”
军营里,陆行之和将士们正在喝酒。
他总感觉自个忘了什么,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究竟是什么事,他偏生想不起来。
有将士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
“陆将军咋了?今个晚上一直不在状态啊。难道您和我们这些成了家的汉子一样,怕回家晚了被婆娘训话?别怕,早着呢!”
纪沐尘忍不住笑,提了一壶酒歪在陆行之身上。
“陆哥才不怕老婆!陆哥最怕的,是抄—写—佛—经!”
陆行之是个学渣,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最怕的不是打架斗殴被夫子训话、也不是被陆仁忠抽藤条,而是抄佛经。
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向祭酒贡献的馊主意,每每祭酒被陆行之气到没辙的时候,就让陆行之跪在学堂抄佛经。
那密密麻麻的字,歪来拐去的,跟鬼画符似的,他一个也不认识!
更别说抄了。
能要他半条命!!
往事不堪,陆行之实在不愿提,随口问道。
“什么时辰了?”
霍修染:“亥时刚过。再来一坛?”
“亥时”两个字如劈人的雷,让陆行之刹那间想起“极其重要的事”。
就在这时,他看见苏烟从军营的大门处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婢女和殷切陪同的两个值守将士。
苏烟的神色很淡,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她冷冷地走到他跟前,用了最平静的语调。
——“我说过,每晚亥时前,必须归家。”
“若是有推不掉的应酬,需得让下人传话,提前说明情况。”
“你既没有按时回家,也没有提前给府上捎信。”
言罢,苏烟拿出一本折叠整齐的佛经,铺陈在他面前。
“抄吧,十遍。不抄完不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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