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整个大秦,也唯有公孙起一人能够享此殊荣。
谈到这里,公孙起也失去了继续谈论这些大事的兴致。
而且他该谈的大事也谈完了,剩下的不必多说,也不必言说。
是该谈一谈私事了。
“陛下,我收了一个门生。”
他向着远方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稷愣了愣。
谁人不知道武安君无妻无后,更没有什么弟子门生。
当初无忧不知道求了这个高大老头儿多久,甚至自己都亲自开口。
这个高大老头儿都没有收无忧为徒。
难道此番远行,改变了一些这个老头儿,也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
于是赵稷笑道。
“无忧的确是您最合适的传人。”
可他话音刚刚落下,赵初的声音紧跟着便响了起来。
“不是我。”
昭帝明明是赵初的曾祖。
可她对昭帝的语气和态度,都带着冷漠与疏远。
仿佛巴不得与此人形同陌路。
赵稷愣住了,很是惊讶,目光转向了公孙起。
公孙起嘴角竟是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的确不是无忧,是一个叫做江澈的少年,天赋异禀。”
“我已经写信给过宣太后了,宣太后没有跟你说吗?”
赵稷有些尴尬,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芷阳宫了。
不过此时他更多的情绪是惊讶。
以前的武安君,只有每逢战事胜时,每逢杀敌于阵前,让敌人血流成河,白骨遍野时会笑。
如今竟然提起一个人也会笑了。
看来武安君,真的变了。
“我会抽时间去芷阳宫看看。”
不知为何,赵稷没有回答公孙起的话,反而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
公孙起也不在意,继续聊着私事。
“江澈,南安郡桃花城人。”
“秦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应该很容易找到。”
“我走之后,希望陛下对其好好关照。”
明明很和谐的气氛,突然间竟变得沉重起来。
赵初低下了脑袋,双手紧紧抓着马面裙,握紧又松开,显得有些无力。
红衣丫头也低着脑袋,似乎一个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赵稷也面露悲色,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只有公孙起,面色如常,又聊回了公事。
“陛下,我再看看咸阳,然后去解函谷关之危。”
赵稷再拜。
“先生于大秦,有万古之功!”
……
……
昭帝离开了武安君府。
被撕开的风雪又恢复了。
时隔多年,君臣相见,没有剑拔弩张,甚至没有一点儿隔阂,亦如老友。
武安君府一切依旧。
大秦一切依旧,恍若当年。
但却也终不似当年。
府内。
低着脑袋的赵初早已经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老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公孙起看向了他,笑着问道。
“你让鬼谷老王八来,他也只有如此啊。”
“若不为大秦,我当然不必如此。”
“可我为大秦武安君,必须如此。”
“无忧,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恨他,可那不是他的错。”
赵初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咬牙切齿。
“不是他的错?”
“当年他对我爷爷说。”
“民皆送子战,皇室子弟当人人披甲,冲在最前,与民同为大秦浴血的这些言论当然没错。”
“可我爷爷浴血奋战,被围于蓝山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我父亲被奸人挑唆,主动请战,又战死蓝山,他又做了些什么。”
“堂堂昭帝,竟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孙子,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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