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见此,招呼一声后便进厨房忙碌起来。
“萧兄,嫂子,你二人先休息会,我去准备些酒菜,咱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月明星稀。
李钦与萧临、秦昭然三人坐于院内。
身前的圆桌上盛器溢羹,且皆是秀色可餐、香气扑鼻,三人皆是食指大动。
当然,这并不是李钦的手艺。
当他在厨房忙活半晌,只炒出了一盘略带焦糊的土豆丝时,他便从心地前往杏花楼,订了这一桌菜肴。
李钦举杯邀约,萧、秦二人皆是与其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萧临满意地发出一声“斯哈”,才说道。
“还得是天子笑够味!”
李钦顿时笑应:“这是自然,杏花楼的掌柜和我是故交,卖给我的天子笑也要比其他食客的香上三分,你日后去杏花楼,报我名字便是。”
“那便承了李兄之福。”萧临笑答,端起酒杯,朝着李钦敬道。
推杯换盏,三人又饮了几杯后,萧临拉着秦昭然的手,朝着李钦感激道。
“说来,我二人今日能够如此,还多亏了李兄。”
“此话怎讲?”李钦对此不解。
“那日与李兄一别,李兄那句‘青梅竹马乃是百年都修不来的缘分’一直萦绕与心,第二日我便备上礼物,去昭然家拜访了一番。”
说道此处,萧临握着秦昭然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这一来二去间,我心中矫情也散去,和昭然也表明了心意,庆幸的是,昭然也倾心于我,所以今日才相约一同来拜访李兄。”
听闻此话,李钦看到好友喜得良人,也是高兴。
“这是你二人的缘分,即便没我,你二人依照婚约结合后,依然能幸福美满。”
“话可不能这么说,婚约那是被动结合,而如今是我主动表明心意,意义不一样。”
萧临如此说着,而身旁的秦昭然亦是目光柔和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如此想的。
原先知晓婚约时,她亦是患得患失,不知晓萧临心中对于自己感触如何,害怕其心中已有良人,终日惶惶不安。
而今,明了卿心,欢喜的同时自然也对李钦感激。
眼见二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模样,李钦感觉自己好似街边趴着的狗,被人踹了一脚的同时还被塞了一把狗粮。
当即举酒,誓要灌趴这厮。
一时间,推杯换盏,宾客尽欢。
当萧临离去时,整个身子如同烂泥般瘫软着,还是靠寻来的仆从扶走的。
而李钦,因心中高兴,也未用灵力驱散酒气,虽肉体强悍,但数以千杯的天子笑入喉,脑子也不免发晕。
望着院中的一片狼藉,李钦索性明日再收拾,回到房内,脑袋一触枕头便沉沉睡去。
翌日
朝阳好似轻纱般拂在李钦脸上,柔软中带着一丝瘙痒。
李钦不由醒了过来,摇了摇依旧有些混沌的脑袋,眉头微皱。
“果然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呐。”
揉了揉眉心,他挣扎着便要起身。
忽的,他听见自己院中好似有些声响。
“莫不是进贼了?”
李钦心想,不过动作却是不慢,霎时间,他便灵气凝聚掌心,身子如猛虎一般扑向院中。
而望见院中情形时,他的身形顿时一怔。
院落中央,一道身着白衣,仿佛邻家妹妹一般的身影正收拾着昨夜的狼藉。
望见李钦出现在院中,女子展颜一笑,行了一礼,道。
“林妙妙见过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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