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林镜斋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霞客先生,原来我花了三千两银子,就是请你来编故事给我听的吗?”
徐霞客摸了摸额头,说道:“你大可否认一切,没关系。你聪明之处在于,知道林睦这幅图是画给我看的,因为图的正面有阴刻的一句诗的痕迹:披霞入苍山,客自不须还。这句是你写给我的,林睦死后,天下间就只剩你我二人知道这件事。林睦这幅图中,很多细节的确天下间也只有我能看得出来。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没发现图中的山峦交叠之间,还藏有一句阴刻之诗。”
“哪一句?”林镜斋皱着眉头问道。
“静送君远去,斋宴溪水寒!”徐霞客的声音中透着难得的愤怒:“这是当年林睦在席间和出的下阙!也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林大人,说实话,你的手腕不得不让人佩服。当年,你奉上峰的指令,唆使陈世杀光了南溪的杂姓人家,却假装晚来一步,将处置的责任推给州府;你派林睦来南溪拿古画,却派人将他杀害在寒风岭中,然后故意借引路香的迷阵混淆视听;你暗中派人把陈世家里八仙桌上的茶盘换成了青檀木,害得陈世一家神志迷乱,借此令南溪八家自相残杀,却在陈岩面前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逼他去找其他人交易,好一招‘移祸江东’之计。可惜呀,你虽然精通易理,手中又有陈家的古画,按图索骥却始终没能找到你要的东西,只能来找我帮忙。没想到,我的忙倒是帮了,不过可能在你看来,都是倒忙。”
“你怎么断定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林镜斋讥讽地问道:“比如说林睦死在寒风岭,身上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我是用什么办法杀了他?”
“是啊,起先我也想不出,即使是引路香的气味遇到岩骨枞能引起幻象,也不至于要了林睦的命啊,”徐霞客说道:“直到我看见了林姑娘的袖剑……”
听到“林姑娘”三个字,林彦复脸色一变,只听徐霞客接着说道:“我才知道林睦是怎么死的。薄薄的袖剑从舌底刺入喉头,直接削断气管,身上自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痕迹。就算是最高明的仵作,也未必判断得出死因。因为,谁也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高明的剑法。顺便问一句林公子,林姑娘哪去了?还有我家的无书呢?”
林彦复面色铁青,没有回答。
林镜斋背着双手,看着徐霞客说道:“霞客先生,看来你是存心想赖掉我的三千两银子,并且有恃无恐了。你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也给杀了吗?”
徐霞客两边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林大人你说什么呢?你要杀我,得问问这里三十多把柴刀、三根竹杖外加秦恕的一双拳头同不同意啊。对不起秦兄,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拳头排在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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