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全都看吐了。但那些没被野兽吃掉的眼睛还在看着我,仿佛在说: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公道吗?!你难道不能做点什么?!”
陈岩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林镜斋继续说下去。
“我带到南溪的人手不够。如果足够的话,我当时就会以镇压造反为名,将陈世、你、陈嘉,以及所有姓陈的,全部杀光。
”但当我回到崇安,准备上书州府,请求严处此事之时,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笺。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梅花印信,是朝中某些官员之间特殊的交流符号。信中写道,要我不要再深究此事,并要将我调离崇安。”
“再过了若干年,我才知道原因所在。竟然是因为陈世一家一直在为朝中某些官员秘密供给一些绝品名茶,以换取他们的庇护!这种茶叶的名字叫做:岩骨枞!果然茶如其名,白骨累累,岩壁生冤!”
陈岩低下了头,依然没有说话。只听得林镜斋继续说道:“是的,几十条人命,比不上几两名茶,这在大明已经不是稀罕事,以我这个七品芝麻官,自然也无能为力。不过这二十年来,我放弃了多次升迁的机会,就是为了能调回崇安,重新替那些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陈世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主动找到了我,想和我做一笔交易。用南溪村祖传的一样宝物,换取你们最想要的东西:活着。”
“对我来说,这是一笔艰难的交易,我隐忍在福建官场二十年,为的就是一件事:不让陈世和你们继续活下去。可为了天下大局,我又不得不答应陈世的请求,因为这件东西的确比你们这些人的狗命加起来还更重要。你们和我都终将死去,但大明不能死,天下不能死!”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当中居然有人出尔反尔,在寒风岭害死了林睦,偷回了那幅可能标记着藏宝位置的古画,然后还厚着脸皮继续回来跟我谈价钱。这么说吧,东西在你们的命在,东西不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南溪!”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此刻的林镜斋似乎已将陈岩杀死了二十次。
陈岩思考了一阵,慢慢地说道:“二十年前的事,大人并未在南溪亲眼所见,不过只是出于臆想。请问大人,你有何证据说当时南溪的杂姓被陈家所害?”
“你以为当时没有活口,我就没有证据。你错了,我当然有证据,”林镜斋恢复到了平静的语气,说道:“因为当时被你们赶出村落的老人和孩子,并未完全死绝。至少有一个孩子在苦熬若干天后,终于爬出了深山,艰难地活了下来。并且,日后他考取了功名,把这些事情写成了一封书信,用某种方式交给了我。”
“一封书信,何以断言几十条人命?”陈岩感到握着拐杖的手心也开始渗出汗水。
“普通的书信,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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