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的压力越来越强,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摸向了腰间。
林镜斋喝下一小口清水,说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李应升凑近了些,低声说道:“林大人,我的意思是说:随着京城方面的大局已定,有些人,可能会有恃无恐;而有些人,可能会破釜沉舟。”
林镜斋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谢谢李大人的提醒。不过,我不是有些人。”
李应升笑了,但没人能感觉到他在笑,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传的阴冷:“我听说,二十年前,南溪村死过很多人?”
林镜斋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郭修。郭修依然像之前一样,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原地。
李应升接着说道:“我记得那时,林大人同样也在崇安当着知县。我还听说,林大人当时处理得很妥善、很得体,得到了州府方面的赞赏。”
“不过,”李应升的话锋一转:“有的东西,欠下了总是要还的。二十年前的规矩如此,二十年后同样如此。林大人,我也帮不上你更多的忙了,所幸,你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
林镜斋这才说道:“感谢大人赐教。林某和崇安,都会撑到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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