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升说道:“林大人,别来无恙。”
林镜斋拱手行礼道:“李大人一路辛苦了。”他的眼神如电般一瞬间扫过黑衣人的脸。但没人能迅速记住这张脸,就算是林镜斋也不能。这张脸太过于平平无奇,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让人不易产生印象。平庸中,往往孕育着变化。林镜斋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一张真正的脸,它只是一道防线。
李应升笑道:“听说崇安的茶不错,南溪古村的岩骨枞更是世间极品。”
林镜斋心中一凛,说道:“李大人请。”随即带着李应升和黑衣人走进了县衙内厅之中。
主簿郭修早已恭敬地站立在茶桌前,等待他们的到来。
李应升、黑衣人和林镜斋三人分宾主位坐下,郭修为两位客人递上一小杯茶,为林镜斋递上一杯清水。李应升慢慢地品着这杯茶,赞不绝口地说道:“好茶,好茶,虽然及不上当年喝过的南溪岩骨枞,但也是崇安大红袍中的上品。怎么林大人这么多年在福建,还是不爱喝茶吗?”
“见谅,下官自来只喝清水。”林镜斋轻轻地放下水杯,说道。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地逼近自己。多年来在为叶刚处理一些“私人事务”的过程中,他修炼出了一种特别的直觉。这种直觉能够替他甄别危险,防范未然。但林镜斋一副书生气息,神色毕恭毕敬,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危险人物,这股压力来自于何处?
只听得李应升说道:“喝了林大人的茶,自然要帮林大人分点忧。崇安之事,我早有耳闻。不过,我这次来崇安的目的,恐怕林大人未必想得到。”
林镜斋做了一个手势,郭修立刻为李应升和黑衣人的杯里续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林镜斋平静地说道:“看来,李大人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南溪之事。可是除了南溪,下官想不出崇安这个穷山恶水,还有什么值得李大人车马劳顿亲自前来过问的?”
李应升的脸上露出一种捉摸不定的神色,说道:“南溪之事固然重要,但毕竟州府留给你的时间还有一天一夜。在此之前,林大人,还有一件迫在眉睫之事。”
“还有比南溪之事更紧迫的?”林镜斋不由得感到诧异。
“昨天夜里,我收到了一封梅花印信。”李应升注视着林镜斋的表情,说道。
“梅花印信?那是……”林镜斋感到有点不对劲。
“没错,正是他们那些人专用的信笺印纹。信中提到了两件事:第一,京城方面,有位大人连上六十七封奏疏致仕;第二,东海之滨,有倭寇两日前连夜登陆福建沿海,随即消失在山林之中,不见踪迹。”
林镜斋身躯一震,随即神色立刻恢复了平静。黑衣人却感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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