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保持着那种奇怪的笑容,说道:“福建虽大,但能决定南溪村生杀予夺的,只有你一个呀大人。”
林镜斋在心里用最短的时间评估了一下郭修的话中之意,背着双手说道:“你太高估我了,我既保不住林睦的性命,也伤害不了陈嘉。另外,你可能也低估陈嘉了。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把鸡蛋全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郭修低头称“是”。林镜斋看见这个老下属的头发已有了几分花白,感到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点,心中又略微有些不忍。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了一阵。林镜斋想到一事,又开口说道:“郭修,我看陈嘉未必能控制得住其他几家的老人,至少陈岩暂时还是会站队在陈世这边。20年前,陈岩和陈世一起做过的那些事情,能让他们之间的同盟保持很长时间的牢固。”
郭修还是低着头,说道:“大人明鉴。”
林镜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内心还是想赌一把。”
郭修抱拳说道:“大人,我从不**。”
“但这就是**,”林镜斋说道:“我们没有太多底牌,而且我们也看不清对方的底牌。最重要的是,一旦输掉,就是多少人头落地。”
郭修没有继续说话了,行了一个揖,倒退着走出了林镜斋的书房。
林镜斋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疲倦。宦海沉浮多年,他似乎从没有过累的时候,曾经连续工作几个昼夜都是家常便饭。但今天他的确有些累了,他甚至累得抓不稳衣袖里那封薄薄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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