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在书院,在乡野。多年来,他们与帝国的命运紧密相连,如同呼吸与心跳般互相依存。
但他们并不想向世人公开彼此之间的联络,于是其中的一位大人物发明了一种特别的信笺。这种信笺以梅花暗印封口,象征着这群人以雪中寒梅自居。信笺的往来并不通过官方的驿传通道,而是会利用一些不太适合公之于世的渠道,以保证信息传递的快速、准确与隐秘。
二十年来,梅花信笺在官场上已经渐渐成了公开的秘密。某种程度上,它的权威性甚至超过了朝廷正式印发的部分公文。但是,近一两年间,情况似乎有了些许细微的改变。以林镜斋对时局的敏感,他能从上面的故牒、札付和下帖中感受到一些变化。但他近二十年来没收到过梅花信笺,他已经快忘记信笺中那些优雅的书体和华美的修辞。
林镜斋用刀轻轻地割开封口,尽量避免撕破梅花印章完整的形状,接着将信纸取出。
信笺的最下方,留着写信人的落款:
福建道监察御史 李应升。
看着信纸上的文字,林镜斋的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流下,将手中的信纸打湿。他紧了紧衣襟,慢慢地把信纸放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身影并不高大,似乎还有些佝偻,他在门口缓缓地徘徊,脚步轻微得就像一丝游魂,林镜斋将信纸折好放进衣袖中,只见那个身影静静地走了进来。
“大人,”郭修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从黑暗中探了出来:“我有一个南溪村的好消息带给您,您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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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掐了半天无书的人中,总算把他给救醒了。林彦瑛给睁开眼的“裸尸”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并用雨水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污血。那女人依然瞪着双眼看着他们,神态惊恐,四肢僵硬。
秦恕背着那女人,和徐霞客四人一起躲进了一个小山洞里。林彦复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些不算太湿的树枝,生起了一堆不算太旺的篝火,聊以烘烤一下身上像河里捞起来的衣物。那女人坐在角落里,眼睛又开始瞪着那堆篝火,一动不动。
徐霞客看着她,低声对秦恕说道:“她不能总盯着那堆火了。再这样瞪一会儿,她的这双眼睛会废掉。”
秦恕说道:“要不,我把她背远点?”
徐霞客摇了摇头,说道:“别再动她,就让她在那儿呆一会儿。”
说罢,徐霞客慢慢地靠近那女人,取出一方头巾,在女人的眼前轻轻地摇了几下。
一滴泪水从女人干涸的眼角处渗出,顺着脸颊流过嘴角。女人的目光缓缓地从篝火处移开,看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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