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裴看见她落泪,觉得奇怪,便主动递给她一支烟。
“你好,我叫宁依裴。”
“你好,我叫月月,月亮的月。”
“你为什么要哭泣?”
“我不喜欢父母,因为他们不停地剥削我,压榨我。我的父亲是个暴力狂,他压根就不爱这个家庭。我的所有工资积蓄全部都给他了,他却想要殴打我。”
心理医生讲得全是肺腑之言,她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恶劣环境里,父亲爱欺负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直到她三十岁后,才真真正正脱离了原生家庭的伤害。
宁依裴忽然感觉内心很触动,她伸出手为女人抹去了眼泪。
“别哭,有些父母还不如老鼠。”
“老鼠是什么样的?”
“老鼠蟑螂至少不会虐待孩子,会把孩子带大。我以为这是每个人的生物本能,但有些父母并没有。”
宁依裴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也在流泪,冰凉的泪水流到结痂锁骨的伤疤上。
“别人如何对你,你便如何对别人。”
心理医生一句句都在循循善诱。
“不是的,我无能为力。”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未来,或者相信别人?”
宁依裴忽然昏暗的眼睛发亮,她嘀咕着最后几个字,相信别人?
心理医生抽着烟,继续说道。
“我也不敢殴打父母,甚至他们打我,我不敢还手。但是,我弟弟会站在这边,他会鼓励我一起反抗。”
“我的弟弟不会……不过,我有沈欲……他会站在我这边的。”
宁依裴谈起沈欲的时候,会本能的两眼明亮起来。
像小朋友般,很幼稚地比较起来。
她继续喋喋不休地比较着,还不忘抬起头,颇有些洋洋得意。
“沈欲可厉害了,他一个人可以打七个人,我当年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惊到我了……他站在路边,倒地七个学生,他就很从容地摸出两杆烟,点燃。他从来不害怕别人。”
“沈欲,是谁?”
“是……我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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