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如玉骨,比玉骨还要润几分。
他刚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带着瑞典外的冷气,但眉眼又极度温柔。
“刚刚下车去挑选了些铁观音,那家国贸茶叶店,在三年前就开了,一直是我在瑞典最喜欢的店铺。”
他坐在茶椅上,将茶叶倒在勺里,放到旁边坐在秋千上她的鼻边。天之骄子,做这样的动作,很降尊。
但宁依裴曾经嚣张跋扈惯了,不常注意到这些举动。
只是认真闻闻,心里嘀咕,原来铁观音茶是这种香味……
“喝吗?”
“行。”
魏之缎脱下手套,露出纤细如白瓷的手,沏茶的时候,她看见了他虎口微微发肿,疑似冻疮。
她更是惊讶,到底是怎样的养育,可以让一个男人的手轻轻被风吹,就鼓起冻疮?
这大概就是魏之缎总是戴手套的原因,他有着过于脆弱的身体。
可他的思想却异常通透。
茶泡好,沈欲就恰巧到了。
宁依裴就纳闷了,他们聊工作不至于没地方,为什么都往酒店挤?
“难为魏公子泡茶了。”
“不难为,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铁观音,尝尝?”
沈欲脱下西装,贴身的衬衫无形张扬着强悍与稳重。比起魏之缎的温润,他显得野得要命。
沈欲喝茶的时候,目光看向旁边荡着秋千的女人。他总是会想起,曾经她生日宴会带他逃跑去森林荡秋千……那个时候,她的身材还没这么好,长相也颇为稚嫩些。转眼,世事变迁。
“你看我做什么?”
她故意调侃一下沈欲,哪里想到,他反口。
“看你像个小偷。”
“谁小偷?”
“你。”
这席话引发了魏之缎的疑惑,他抿茶,说。
“为什么这么说?”
“你问问她。我手腕的天铁去哪了?”
魏之缎这才将视线移到沈欲手腕上,的确,那串天铁没带在手上。
平日里,沈欲从来不会过于捣弄自己,那天铁一带就是一年多。是当初魏之缎给他的见面礼,从西藏禅修村落里淘来的,价值可抵翡翠,款式比较难得。
“小气,我回国就还你。”
“追求我,不应该给我买礼物吗?怎么还拿我东西。就你这样,一辈子都追不上我。”
沈欲的语气里带着埋怨,像是定要向她讨要一份礼物。
“行,你想要什么?”
“得看你想送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