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欲也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茶水落入杯中,两个人从诡异的氛围里拉入了正常的谈论商业中。
魏之缎与他相敬如宾。
魏之缎也很欣赏沈欲,他从未想象,有人可以用不到几百万,短短一年,做到上亿的生意。
且在股市上大放异彩,和盛江山这种脚踏实地,一步步精炼出来的不同,沈欲是天才。且是机遇非常好的天才。
他并非因此而自傲,反而依然不松懈地学习。
沈欲的手指内侧会透出青色藏语纹身,他品茶的手势像是喝酒。气如松柏,眉目如画,笑而不语。
宁依裴就在瑞典酒店顶层睡了两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她几乎很少会看见沈欲或者魏之缎。
她最近练习拉小提琴曲目,还特地观看了历年的音乐会节目,来先适应。
直到,举办音乐会的首席为她发来了邀请函,她填好所要表演的节目名称后,又记好了开始表演的准确时间。
没有演习。
音乐会当天。
瑞典下着蒙蒙细雨,天气颇冷。
她披着羊绒薄薄的外套,黑色的裙子,早已被盘好的发饰。寡淡的面容涂上口红的时候,艳压群芳,又透着隐隐约约的清冷。
而沈欲与魏之缎早就被主办方请去音乐会场楼顶私人包厢里抽雪茄。
她拖着高定长长的裙子,在一众远近闻名的音乐家里显得面孔陌生,没有人来给她打招呼,只单纯觉得这副东方面容美丽,会多看几眼。
正式表演的时候,她提着小提琴,站在复古的舞台上。
她显得蛮从容,小提琴放架在脖子上。此刻,她属于自己。在这个舞台上,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琴声凄婉,异国他乡,江南水乡雨打芭蕉叶,阁楼睡醒后推开窗户,小桥流水人家……小提琴的乐曲铺调原先是欢悦的,但在她的演绎下,似流浪的风。
从最前端的媒体到二楼包厢里坐上的贵客,无不梦回那个失去的,惆怅的,似在一个艳阳天,走散了的爱情。
“有些天赋,像这般极具个人风格的乐手少了。”
主办方沏茶,在悠扬的琴声下,严肃的氛围得到缓和。包厢里坐着的好些男人也放松不少。
最前面品茶的沈欲看似在听生意交易事宜,实则在听楼下的小提琴乐曲。
就算未听英文介绍,也能知道是她。
唯有她的小提琴能拉得如泣如诉。
直到主办方将话题从投资项目拉到了小提琴上,沈欲才开口。
“是挺不错。没想到她还算有些实力。”
主办方闻言,听出了此中乾坤,于是想着众人和气生财,顺着谈下去。
“听沈总这意思,这乐手和你关系匪浅啊。”
“不算太熟,她有这么一个爱好,就带她来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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