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的时候,她跑到最高的台子上,像是没有看见电网,就要往下跳,二十米高,她直接摔断了腿。
今日,专业的精神病医生检查,给出了精神分裂的诊断。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连最后的真相都要吞掉。沈欲的奶奶死了,你不肯告诉我真相,你选择了闭嘴。你总是这么幸运,可我呢……我就要如此清醒地活着吗?感受这些痛苦吗?我的痛苦大半部分都来自于你。”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
却听见母亲流着口水,模模糊糊念着。
“依裴乖,依裴乖,妈妈给你奶喝……妈妈给你饭吃,依裴乖……”
宁依裴眼眶泛红,她最后也没有去看父亲。
她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一向儒雅随和的父亲,依然云淡风轻,他正在埋头工作。宁依裴在想,如果父亲不遇到母亲,这辈子会是怎么的人生。父亲做事很认真,哪怕在监狱里面干活,也很认真。乍眼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坏人,他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背地里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在阳光下,父亲只是与她隔着铁杆对视了一眼,像是最后的忏悔。从未感受过父爱的她,在这一眼里感觉到了父爱。他好似,看见女儿还活着,还好好的,感到欣慰。
宁依裴觉得,自己这条命就是半吊着,死不了,也活不舒畅。
宁氏集团当年因为商业竞争得罪过不少人,外公积累的好人缘,都被父母败得差不多了。
可,事到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来找她麻烦,这让宁依裴感觉到了一丝疑惑。
按道理,她应该会被无数人找上门,讨要说法。可是没有一个生意场上的人来找她麻烦。
人都是权衡利弊的,落井下石的,这点,过于反常。
她刚刚走出监狱,看着这艳阳天,躲着大树阴影下看着消息。
家:【今天六点,酒店。】
她要去吗?
宁依裴内心此刻是干涸的。
她依赖这个陌生男人是因为怀恋沈欲,怀恋失去的童年青春,找寻内心失去的,对生命的热情。
可她最近遇见沈欲了,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天真,不懂世事的少年。
他是不动声色,玩弄商业,掀风起浪的沈总。
她是不曾怪他摧毁了宁家的。
她只是怪当年,没有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隔山望火,期望着沈欲能摧毁这一切,救赎她。
他做到了一半,摧毁。
还有一半,救赎。
她已然没有资格再问他寻求太多了。
宁依裴:【好。】
她决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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