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依裴手指微微发颤,并没有感觉羞耻,相反只是想要现在把关景霁撞死,但又不能的气愤。
她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她必须知道,沈欲的奶奶当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欲变化这么大?
如果真是母亲做的邋遢事,沈欲会对她也展开报复吗?
宁依裴此刻如履薄冰,如走钢丝绳。
稍不注意,就不得好死。
更惨得,莫过于,生不如死。
“既然你不告诉我,你的老板是谁,我以后就不追问了。现在可以改地址,送我去第三监狱吗?我要探监。”
司机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也就更改了地址。
“有点远,可能要两个小时。”
“好,我歇歇。”
她靠着车窗上,索性切换一首疗愈的歌,在车上沉沉睡去。
她真的很想,就这样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如果能在阳光下,温柔地离开,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她不愿意想过多。
不愿想关景霁的记恨,也不愿意想简文瑾的冷漠,更不愿意想起自己的父母。
这些被鲜花糖果包装的利刃,一把把插入她的心脏。她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心是安静的。否则,它会疼痛,它会脆弱。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第三监狱门口。
宁依裴点燃烟,随便给司机发了一杆。
她沉重地看着监狱,一如当初,在看守所接沈欲那般。宁依裴的烟快尽了,她也没有组织好语言,她要如何和父母交流,这让她感到不适。
宁依裴无法对父母过于亲切,或者过于严厉,她都做不到,她只能像个陌生人与他们交流。
宁依裴摘下帽子,走进监狱,坐在探视室里。
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与她见面的母亲已然精神错乱。母亲是被狱警抬起来的,她的双腿失去了行走能力。她穿着带着号码的衣服,上面挂着【非法集资】的牌子,以及她罪名不下四起,皆是重罪。而她早已没有当初的强势与神采,相反,很颓然,黑色的头发多了不少白发,甚至看见她,也不讲话,只是低着头,忽然笑,忽然哭,亦或者莫名其妙痛骂着……
这让宁依裴忽然大笑起来,又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她和母亲呆了很久,没有讲一句话。
她不敢想象,母亲竟然疯了。
她不是假疯,她是真疯了。
听狱警说,她昨夜忽然疯狂用头砸墙,险些去世,血流了满地,如果不是同房间的女人被惊醒,她早死了。这种情况,持续了还几次。还有一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