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罪恶的思想时,她感到深深的谴责。
宁依裴开始吃着食物,静静地咀嚼着,很奇怪,她好似在慢慢丧失味觉,感觉舌尖麻麻的。
她彻底破碎了,身上是混浊的齿痕,她非但不觉得肮脏厌恶,只是感觉到,归宿感。
好像,她只配被这样对待,她应该被这样对待,狂风暴雨般,肆无忌惮,像曾经母亲那样……
宁依裴几乎不敢回忆曾经。
小时候,妈妈的情人会偷偷摸摸猥亵她下面,妈妈看见了,但却熟视无睹。还拿这件事情,打趣,她没有憎恨别人,反而谴责自己。
她始终不明白,做为家里最受宠的母亲,为何如此见不得她好。
这是长大之后,才意识到的。
小时候,会觉得,妈妈再过分,也是为她好。
宁依裴忽然反胃。
她把咽进去的饭菜都呕吐出来,淤青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垃圾桶,呕吐着。
就算吐到反酸,她也自顾自地继续吃着饭菜,直到全部吃完,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她手里看着送进来的药膏,在微弱的光下,她靠着枕头,读着药膏上面的小字。
忽然,手机里发来了消息。
同时两道消息。
一则是简文瑾的。
【有朋友看见,昨夜,你被陌生男人抱进酒店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则是刚刚缠绵悱恻上床陌生男人的。
【以后你负责教小孩子拉小提琴,京城耀阳私立幼儿园。工作后续事宜和院长沟通。】
她有种奇怪的背德感。
她没有回复简文瑾,毕竟已经离婚,多说无益。
她没有生气,因为简文瑾是个好男人,他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不应该在这场追逐控制游戏里限制。
他应该可以展翅高飞,而不是,半夜和她质问。
他甚至不愿意谈起离婚的事,他守孝,尊妻,奈何他的孝和妻都是二流货色,三流灵魂,毫无骨气与生命力的浮萍。
她回复了陌生男人。
宁依裴寻思着,应该给这个男人取什么备注名称。
她翻来覆去,最后,在他那旷野和山脉的头像旁边,备注了。
【家】
她丝毫不会应该父母入狱,而悲痛欲绝。她只是不愿意成为刽子手。她心软敏感,脾气尖锐,自然长了张天仙脸,毒蛇嘴。
她想现在,她有了一个神秘的新家,和曾经昼夜伏出的妈妈一样,赐予疼痛鞭策,又给她关心。
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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