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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要想不被吃,就要强大。”
砰——
她的高脚杯碰了沈欲的杯子。
而旁边的关景霁冷哼声,眼底窜火星,但又压下去,起身,只是有礼貌地留了一句。
“你们慢慢吃菜,我有事,先走了。”
“神经病。”
宁依裴一如既往地高傲,只不过,这层高傲很脆弱清高,也很锐利。
她好似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低她一等的人,也被迫忍受着,不同寻常的压力。
而沈欲的例外。
因为,宁依裴觉得,沈欲是不趋炎附势的人。
“之前,你不是说,要给我办一场演唱会?我这次成绩考得不错。”
“北戴河,星期六。”
沈欲原本很怕,她会不开心。
但,现在,心里隐隐约约有种和她离得蛮近。
即使宁依裴很冷漠高傲,可在他眼里,就莫名很甜。
他们这种距离,让旁边的简瀛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她表面还是大大咧咧的。
“那我也要去,记得请我。”
她举起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而后,有些意味深长地祝福一句。
“希望,沈欲以后可以多为自己想想,然后,可以一展宏图。”说完话,场面明显有些僵持,但大家也没有多说,继续吃吃喝喝。
沈欲走出包厢抽烟,就碰见了关景霁。
关景霁刚刚走出厕所,在洗手间洗手。
原本喜爱弹钢琴,洁白无瑕的手骨此刻染上碎瓷砖片。他将染上血渍的碎瓷砖片抖落在洗手池里,而后,看向在旁边抽烟打量他的沈欲,相对无言。
离开。
沈欲见惯了血。
只是,很少看见在如柔缎般手背上,流下的血,冲击力乍现。
“沈欲,我要回家了。”
宁依裴披上外套,走出来,点燃烟,有些孤寂。
“我们去酒店。”
宁依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
而沈欲只是低头,眼神扫到她的脸颊,那张阴翳桀骜的五官,此刻忽而绽放笑容。
“别想太多,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老宅,会害怕。”
她是很敏感,且有童年阴影的。只不过,沈欲并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童年阴影,会让一个人成长成这样脆弱,高傲,且恐惧人影。
两个人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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