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真真正正明白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最痛彻心扉的时候。
他死去的心脏因她而跳动,但,又被她狠狠扎碎,他感受过世间不同的灾难,家庭的,学校的,贫穷的,病痛的,死亡的……他原以为,终于看见了曙光,可这何尝不是,最后一道致命的坎。
“我会努力,配得上你的。”
沈欲的声音很细微,但她听得见。
傻子。
这是宁依裴对他的评价。
“你要强大到,比宁家和简家,还要强,才行。”
说完后,车已经驶到了订好的餐厅外。
她继续说着,字字句句,刻骨铭心。
“你认为,要为宁家呕心沥血,为我背叛所有,才能配得上我?才能感动我?现实是残忍的,主动权一天不在你沈欲手里,我如何,你都说得不算。不过是笼中雀罢了。谁提那个笼子,谁就能得到这只雀。现实不是电视剧,不需要儿女情长,感天感地。如果我们现在反抗,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沈欲靠着车后座,他曾经为奶奶拼过一次,现在,他想要为她再搏一次。
他没有后退,他也不会后退。
他不是一个懦夫,可要真论起狠。他算得上狠。
可,宁依裴不知道,她只看到了一个收起獠牙的沈欲。
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败类——心还没有烂的败类。
只瞧见,宁依裴转过头,有抹天真和残忍继续说道。
“今天,为了庆祝你,我送你一份礼物。听说你读初中的时候,被一个叫雷靖州的嚼舌根?好像他当时带了七个同学,一起孤立你,诋毁你?他家做贸易的,当年,他爹给我舅舅当狗,才得到的赚钱机会。”
她说得轻描淡写。
转身就被餐厅的服务员拉开包厢,包厢里面足够容纳四十多位同学。
但此刻,只有零零散散十位。其中两位,他有些印象。
最左边的那位穿着黑裙子加外套的是简瀛。她涂着口红,眼底是漠视和冷漠,与以往完全不同,看不见明媚。
旁边的是关景霁,他像是被简瀛拖来看戏的,只是简简单单穿着白色运动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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