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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有拼命打拳还钱,至少他敢把钱全部还给她,无畏无惧地面对惨淡的生活。
还有四个月。
宁依裴坐在茶室里,她给他写信,写无法寄出去的信。
哪怕只能相处短短的时间,也好过,再也看不见。
哪怕她以后要另嫁他人,也想他可以好好活着,比她活得更好,更加绚烂的活着。
而她的一生怕是活不到老。
她对灾难有感应。
就像父母又开始喋喋不休地争吵。
“你这次的麻烦差点让所有人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你难道还要一意孤行?我当年真是后悔选择了你!”
“你懂什么?你什么不是!在这个家,你没有资格讲话。你现在根本帮不了我什么了……”
母亲被刺激到情绪激动,怒火中烧。
“你念念旧情,你想想孩子,你死不要让大家陪葬好不好?之前那家大公司,说破产就破产了,总得有人进去坐牢吧!你总不能让孩子去顶替你坐牢吧!还是把我推出去呢,收手吧,这钱赚多少才算多?”
随后,宁依裴在茶室里,看见爸爸不恋旧情地走下楼,旁边的助理提着包包,司机给他打开门。
后面是追着不放的母亲。
母亲是个敏感的人,总会做出不受控制的行为。
她会尖叫,会发狂。
爸爸不是讨厌她的思想。
是讨厌她的情绪化。
宁依裴隔山望火。
母亲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她只能苦口婆心。
在她心里,更讨厌的是母亲,更亲近的也是母亲。
她常常不知该如何称呼父亲。
应该叫他爸爸,爹地,父亲或者宁总……每个称呼,他都不太契合。
夏日中旬,她习惯性无视周遭的一切,比起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她乐意去专柜买包包,买很多很多大牌衣服裤子,填补内心的空虚与恐惧。
每天晚上,她除了听见摔东西的动静,也就只剩下梦境。
她很怕在梦里,沈欲怪罪她。
她对沈欲有种不知从何而起的依赖。
宁依裴拿起枕头旁边柜子上的成绩单,拨打了律师的电话。
“余律师,可以将我的成绩单寄给沈欲吗?”
“成绩单?”
“对,我将名字去掉,你只需要将成绩单递给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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