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家门口的放贷催还。
第二天,他还是得爬起来,洋装没事去上学。会习惯性低头,不想被人看见他的不堪,不想被人嘲笑他一年四季不换的衣服裤子。
直到父亲接踵而至的死亡。
他像无数流浪的孩子,拿着父亲剩下的钱,坐上火车,将他的骨灰送回了西藏,天葬给了秃鹫。
孤独成了常态。
他也开始耽搁学习,年纪轻轻打拳击赚钱。
初中是他最黑暗的日子,他人生地不熟,也听不懂一些汉语。
他却记得宁依裴。
因为她永远肆意地笑,哪怕是欺负别人,也张扬地笑。
她硬生生将那些恶心的同学,所有虚伪的笑撕烂——即使尴尬,也完全不在意的笑。
那几年,他不懂汉语,耳边最多的声音就是她断断续续的笑声。
挺疯癫一女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入迷。
慢慢滋生的恐怖占有欲,那笑声成了孤独世界里唯一的动静。
她清冷的皮囊里藏着败类的心思,娇贵的皮肉附着在傲骨。
宁依裴的性子像他憎厌的父亲。
但对待他,却是完全不同的方式。
她不爱欺负弱小,欺负穷人……但又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他已经习惯在暗处关注她,久而久之,像是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在慢慢发酵。悄无声息地揉进心里、骨子里。
占有原本的身体,无时不刻不想着她。
初中毕业后,他换上家乡的服装朝拜后,摘下眼镜疯狂健身,为了生存赚钱,参与拳击。
今天,被宁依裴搭讪,一下子话到嘴边卡住了,太紧张了。
他读大学后,下课后总是像往常般眺望着对面那栋楼。
思考很久。
_
a楼。
在烦闷枯燥的学习中,宁依裴像所有家里有钱而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般,郁郁寡欢,百无聊赖。
她随意把玩着佛珠,滴滴答答发出的脆声,很像他说话的声音。
雪松香,玫瑰花,指侧青色神秘的藏文……构成了一个成熟狠厉的沈欲。完全与众不同的沈欲,不再是廉价的衣服,桀骜随性的混子。
她忽然难以遏制轻笑声,翡翠佛珠掉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望向她。
沈欲是不是用了什么西藏蛊术,搞阴桃花?夜夜梦缠她,从此之后,她头痛欲裂!
上辈子欠他的?
不过,为什么靠近他就不头疼了?
太邪门了。
放学,人走完了,她还没有看见沈欲出校门。
她特地坐在一家小卖铺里,点一份奶茶放着。戴着一副黑色香奈儿墨镜,白色的鸭舌帽,简直就像偷窥狂。
宁依裴觉得身体在破碎,生命在流逝……这种可怕的感觉,让她无法不重视沈欲。
“沈欲!你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校门口穿着卫校服装的女生扎着马尾辫,打扮清秀。太远,看不清楚长相,只瞧见女孩提着蛋挞递给了沈欲。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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