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到一个月,人家拼命工作不为利益,难道为了感情啊?”
“所以才不能着急。他是个杀手!”解安加重了语气,“为了利益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向来和‘可信’不沾边。他现在留下是满意我们的价码,可如果黑工厂和俱乐部开价更高,他何尝不会站到对面去?”
“你还挺深谋远虑的。可一毛不拔的老板不更是逼人辞职吗?”姬怀素冷笑。
解安一时语塞,姬怀素放缓了声音:“厨子,想清楚,不可能人人都不图名利,加入队伍只为了和恶势力斗争。我也观察他大半个月了,楚衡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个讲义气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打交道,但凡你对他好,他绝害不了你。”
“还义气,丫头片子。”解安咕哝着,转过头去躲姬怀素恶狠狠的眼神。他在文件堆里草草一翻,找出了一份年内的档案。
“过头了。”姬怀素认出了那份档案。
“不过头。”解安淡淡地说,“现在不是非常时期么?非常时期就该有特殊对策。既然你们都不想等那么长时间,就用一个案子看看他是不是我们需要的人。”
·
楚衡空难得睡了个懒觉。
这三周来工作强度实打实上来了,劳累后的充足休息是对自己负责。起床后他打了会拳,没急着吃早餐,在书桌前一页页翻着银眼大书。
发现这书的真正能力后,他没怎么犹豫就决定向姬怀素他们公开情报。日后必将常用书籍鉴定,藏着掖着没一点意义。万一哪天现场急需线索追凶,难不成他要拎着书带着证物说“稍等我去趟厕所”不成?
在道上混,最讲究一个信义。一点破事藏头露尾,朝夕相处的兄弟都不敢信你。行事坦荡固然被笑话没心机,可连敌人也会敬你三分。楚衡空自认不是太聪明的人,有功夫琢磨怎么藏书,不如用那时间摸索这书该怎么用。
这三周以来他已基本摸清了鉴定之书的机制。这书记东西很挑,只能鉴定遗物,若是连“不入流”的档次都不到,那放上去也是白纸一张——比如他那没电的手机就什么文字也没有。
多个案子印证之下,书中记载基本属实,“思念”一栏的记载有时会绕上几个弯子,但均是与遗物原主有关的情报。在这些遗物的鉴定过程中,楚衡空逐渐摸清了城中的局势。他先前猜测一点不差,这城里的状况从各方各面看都很糟糕……
这便正是他大展身手的环境呀!
楚衡空收起书本,披上大衣,直接跳出窗户,用触手勾着天台外的栏杆荡了出去。楼里楼外但凡有处凸起,都能成为触手一时的落点。他就这么一路荡进了食堂三层的窗户,档口后的解安眉头一抽:“你再不走正门我就在窗前贴个告示,写‘野鸽与楚探长专用’。”
“说得好像城里有鸽子一样。”楚衡空伸了个懒腰,“来碗白粥配油条。”
“又吃最便宜的,大探长别这么穷酸行不。”解安无奈。
楚衡空倒也想吃点好的,可他是真没闲钱……三周以来天天折腾着破陈年旧案,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愣是没时间抓。偏偏他自己选了拿灵活工资,没逮通缉犯没抓犯罪团伙就一颗流珠没有。要不是食堂一日三餐都有3流珠档次的员工福利,他早就没钱吃饭了……
“别提了,我本周喝的唯一一杯冷饮还是姬怀素请的柠檬茶。”楚衡空叹气,“说来我搭档呢?”
解安转身盛粥:“丫头今日去工坊出差,说你都干了三周也可以试试自己出工了。”
“这样。”楚衡空顿了一顿,“今日有新活?”
“绝对优厚的好工作,保底一件一级遗物啊!”解安把粥碗放下,神神叨叨地递来一张“符”。
那玩意约莫手掌大小,纸上形如钟鼎的朱色咒文一气呵成,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僵尸电影中常见的道具。楚衡空盯着符篆看了两秒,抬头迎上解安贼兮兮的笑脸。
“杀手同志,从前干过驱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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