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气息,像只蛮不讲理、喉咙间“唬唬”威胁人的恶犬。
宁洲与余柏大眼瞪小眼,僵持几秒,败下阵来:“把手给我吧。”
他熟练地给余柏十根手指都缠好,正如上辈子无数次固定自己受伤的手指……
“喂!休息区那俩,训练偷懒?”助教催促道。
“这就来!”宁洲加快收束动作,把剩下的绷带塞进余柏怀里,“去训练吧。”
他急忙混入队伍,凑到舍友聂飞昂旁边:“现在训练什么内容呢?”
“防守。”聂飞昂朝他挤眉弄眼,“你和新来的那个暴力主攻很熟?”
“不熟,刚认识。”
“是吗,他刚来就差点和邵秋打起来,我看他把你拽到休息区,还以为要找你茬!”
宁洲摆摆手:“没有,帮他缠了一下手指而已。”
“哦……”聂飞昂脸色一阵变化,高挑眉梢,“宁洲,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洲心尖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什么这样说?”
“你以前整天抱着排球,很少和别人说话的!”
聂飞昂抱着胳膊感慨道:
“咱们当了几天舍友,今天下午是交流最多的一次,甚至有球员问过我‘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二传不会说中文吗’,我当时还认真考虑了一会儿……”
不怪聂飞昂吐槽,前世的宁洲确实孤僻。
倒不是他性格有多么高冷,而是宁洲的眼睛里只有国家队首发二传的位置……
他牺牲的社交时间,全部都用到了练习上。
即使当上了国家队替补,他比赛外几乎不和其他队员们聊天,卷生卷死。
现在决定躺平了,宁洲不愿意再压抑自己。
想聊就聊,给别人缠手指浪费一点训练时间也无所谓。
当替补也好,进不了国家队也好,他这一辈子只想过随心的人生……
宁洲粲然一笑:“除了排球,我现在能看到其他东西了!”
“……是这种感觉。”聂飞昂看呆,喃喃道,“宁洲,你确实长得好看!”
排在他们两人前面的球员练完一轮,助教狂吹哨子,指着聂飞昂:
“那边的傻大个!快上场接球!”
“叫谁傻大个呢!?”
聂飞昂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骂骂咧咧接球去了……
宁洲偷笑,欣赏聂飞昂笨拙的救球动作,不忍直视:
“怎么会有人能把自己左右腿系成死结?”
“傻大个”这个称呼和聂飞昂锁死……
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大,吃晚饭的时候,几个球员坐在宁洲和聂飞昂对面,在餐桌上讨论晚上的自主加练。
聂飞昂随口问道:“宁洲,你晚上练什么内容?”
宁洲咽下嘴里的东西:“不练。”
他刚重生回来就被拉来训练,需要些时间整理思绪。
“噗——”
“咳咳!”
宁洲一脸嫌弃,眼疾手快把餐盘抬起来,躲开几个球员的“喷射攻击”:
“你们?”
球员们狼狈地整理残局,不停偷瞄宁洲,小声议论:
“卷王刚才说什么?”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要不去囤点物资吧!”
“哼哼!你们还不知道呢?”聂飞昂用大拇指指向身边的宁洲,神秘兮兮,“告诉你们,卷王他转性了!”
宁洲:……
眼看着对面几人兴致冲冲听聂飞昂讲解,宁洲重重咳几声打断道:
“我本人就坐在这里,怎么不直接问?”
“天哪,和卷王搭上话了!”
“‘卷王’和‘清冷’人设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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