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缺少休息的缘故,同样不给力。
叶宵有种虽然活过来,但是活不了多久的感觉,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天!
赖在床上也不是个事,他掀开羊皮被褥,穿衣下床,习惯性的把紫铜油灯揣进袖子里——高僧曾言,古灯须随身携带,通宵点灯,时时擦拭,心诚所致,金石为开。
二百两雪花银请来的佛前古灯,也有其特别之处,揣在身上日常劳作,也不用担心灯油洒出弄脏衣裳。
然后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寻到道观厨房。
宽敞的厨房里,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带着几个临时雇来的村妇,坐在矮凳上择菜,为香客准备中午的斋饭。
中年妇人正是观主的夫人,他的师娘,王氏。
王氏听到门口脚步声,抬头见是叶宵,诧异问道:“宵儿,时辰还早,怎不多睡一会!”
说着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把手。
从箩筐中拿了两个鸡蛋,打在碗中用筷子搅开了,冲进灶上焖着的开水,又放了两块红糖搅散后,方才端给叶宵。
叶宵端过碗,在村妇们羡慕的目光中,小口小口喝完。
又是喘了两口气,方才照着记忆回了师娘的话。
“谢谢舅妈,昨晚睡的早,今天又是庙会,忽然想看看热闹。”
没错,观主既是叶宵的师父,也是他娘的同胞弟弟,他的亲舅舅。
当年老君观只有两间破房子,叶宵外公带着他舅舅还有他娘,一家三口守着一座破观,饱一顿饥一顿。
等到娶了王氏日子更加窘迫。
要不是叶宵爷爷做主,两家结了亲,又时常接济,老君观的穷道士能不能熬到道君皇帝继位,迎来咸鱼翻身,很是难说。
更别说养活王氏生下的两个小道士一个小道姑了。
因此两家关系极好。
“多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这些零钱你拿去买点好吃的。”
王氏接过叶宵放下的空碗,递给他两块肉饼,又塞了一把铜钱,方才坐下继续忙碌。
叶宵刚喝完鸡蛋花,胃暖暖的。
此时又一手拿钱,一手拿饼,心头一热。
虽说记忆中王氏向来把他当亲儿子看,但是今天亲身经历一次,感受又是不同。
他躬身向王氏行了一礼,把钱放进袖口兜里,嘴里嚼着肉饼,顺着铺着青石板的道路,来到前方大殿广场。
虽说尚在辰时,广场上已来了不少人。
摆摊小贩更是早早占了位置。
有支着板车卖香烛的,有支着锅点着火卖热腾腾豆浆豆腐脑的,还有卖炊饼的。
卖饴糖的,摆摊算命写书信的,
今天来庙会玩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兜里多多少少都带了钱。
有钱人带着银子,普通人带着铜钱。
叶宵细细吃了饼,趁喘气的功夫,坐在石阶上,把袖子里的铜钱拿出来一个个数了,足足一百二十二文!
要知道在阳谷县,普通人做一天工,也就30文钱工钱。
待喘匀了气,他捏了两文钱在手,把其它的又仔细放回袖兜,起身晃荡到豆腐脑摊前。
看着冒着热气,雪白如玉的豆腐脑,叶宵问道:“老板,你这豆腐脑是咸的还是甜的?”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闻言一愣,随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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