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窄袖衣裙,盘了个高髻,一张瑰丽芳绝的面容全部显露了出来,紧身的马球服衬得她身段儿纤细姣好,蜂腰翘臀,一双长腿跨在马上,英气逼人。
几乎宁离一出场,所有郎君女郎、宗妇的视线都聚在了她身上,眉若烟黛,红润的唇珠像是熟透的莓果一般,浸出了艳红的汁水,谢妙瑛竟隐隐有被压制的趋势。
宿谦和她并肩而行,低声同她商讨战术,宁离抿着唇,乖巧的应和。
孟岁檀眉眼淡淡,视线跟死水一般平静,不动声色凝视着二人的互动。
耳边却仍旧有私语声传来,“原来那便是孟府那位比嫡娘子还受宠的二娘子?长的好美,以前怎的没见过。”
“什么受宠,那是以前了,后来听说是身子不好,被送到寺庙里去了,我听说啊这位小娘子脾气甚是娇纵,兴许孟大人觉着烦了便找了个由头打发了去。”
“啧,可惜了,瞧这小腰,这身段儿,虽说出身不怎么好,不然给在下做个贵妾也是不错的,在下定要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哈哈哈哈。”
不时有下流粗俗的调笑传到了孟岁檀耳中,他眉眼发沉,气势骇然的转身冷冷的瞪着说话之人,那几人身躯一哆嗦,讪讪的闭了嘴。
随着鼓锣的敲响,两队马蹄高高扬起,宁离视线一锐,挥仗而上。
谢妙瑛显然也是马球好手,与宁离对峙丝毫不让,但是宁离花架子颇多,一时踩在马背上挥仗,一时以刁钻的角度腰身躺在马背上挥,翻飞的裙裾下一双长腿跟花儿一般,几乎没人看她技术如何,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姿上。
宿谦配合着她,一时间二人竟然赢了谢妙瑛二人两球。
一场下来,宁离浑身香汗淋漓,发丝濡湿,沾在了滑腻的玉颈旁,胸膛微微起伏间吐气如兰,中场休息时,宿谦率先下了马,顺手扶了一把宁离,他举止有度,并不会过分亲近。
“多谢世子。”宁离擦了擦汗,许久未动了,她一时有些累。
“别这么见外了,若皎皎不嫌弃,便唤我阿兄好了好了。”宿谦递给她热茶,笑着说。
宁离接下了茶水,迟疑的唤:“宿谦阿兄。”
谢妙瑛沉沉吐出一口气,有些不大爽快,先前她明里暗里打听过宁离的球技,孟令臻皆说当初孟岁檀教授她球技时宁离便想方设法的偷懒,技法也就是三脚猫功夫罢了,谁知道竟是不容小觑。
反观身边的孟岁檀,一场下来松弛有度,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叫谢妙瑛不免有些气愤。
第二场很快便开始了,宿谦的球技不如宁离,谢妙瑛很快便找到了空子,驶出全力一击。
鞠仗擦着宿谦的鬓角滑向他的肩颈,宿谦一闪身堪堪躲开,却仍旧留下了一道血痕。
情急之下,宁离焦声唤:“宿谦阿兄。”
孟岁檀的鞠仗却明显一滞,怔了一瞬,直到谢妙瑛急唤:“孟郎,把球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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