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
“主子早就知道是不是?”
今日主子与陛下并未不欢而散,况且还是隋安公公亲自来颁旨,簌簌大老远看见人,就知道上门的必是好事了。
孟绪微微一笑,拟招需要时间,从太液池到太极殿再到蓬山宫也要时间,但她推测,这时间不会太久,而今刚刚好。
毕竟,临别前那人与她说:“朕其实记不住旁人的小字,但对意嫔,朕可破例一次。”
他还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朕欠下的,今日就践诺在先,柳柳向朕赊的,姑且再多滚几日利息。”
想到利息二字所指…孟绪面色有些烫。
隋安一路不敢耽搁,进门看见孟绪就和见到了亲人似的热络:“奴才给您道喜。”
然后才直起身板,清清嗓子,打开手中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美人孟氏,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特擢嫔位,赐号‘意’。”
孟绪接过旨。
自来事以密成,与帝王的约定她从不曾告诉过旁人,月下阁的宫女太监们无不被蒙在鼓里,此刻已惊喜得恨不得把传旨的隋安当尊金塑大佛一样供起。室内欢声一片,眼见闹腾起来。
可隋安显然还有话要说,好容易才让簇拥在周围的众人重新静下。
笑着对孟绪道:“陛下还让我带给您一句话:由来意气合,直取性情真。”
这是杜甫赠友人的诗,孟绪微一思量,曼声道:“还请公公代我回陛下,”
孟绪半侧向窗棂,天心的日景漫过远近的玉楼金阙,辉煌地涌来,落在裙钗之上,更著灿亮之色。
她轻轻抿起霜腮雪肌上那一点朱樱,一字一顿地笑道:“由来意合,更取情真。”
她进宫已是赌上一生,可不是与帝王来做知己友人的。
而是要与他,意洽情投。
要他喜她所喜,恶她所恶,要无上的帝宠,也要帝王那颗最不可及的、如日之明的,炽热真心。
孟绪封嫔的消息在这后宫一石激起千层浪,备礼的备礼,咒骂的咒骂。
住在蓬山宫的两位新秀是最先崭露头角的不说,还都连越两级。现今还有谁敢说孟氏没有获赏是不俘圣心?
合着根本是在憋个更大的封赏。
柔妃更是气的心肝都疼,她若早知道陛下会在这时候冷不丁就将孟氏升到嫔位,怎么也不至于散布孟氏乘虚而入截宠的消息,这不是怂恿旁人一个个都来截她的宠?
不过陛下晚间确实摆驾仙都殿了,又叫柔妃好过了一些。
至少说明,她最后做的离去的抉择是合他心意的……
温存过后,仙都殿早早安置下了。
可夤夜未至,却起了春雷,轰鸣声中,连雨水也一改柔势,瓢泼而下,拍得窗户都在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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